给了卢家。王修珏更加觉得这事儿好解决。他当时以为卢家不敢得罪王家, 会老实受着, 然后登门赔罪,流言便就此揭过了。

万没想到卢家这一次竟然不安分了,意图对抗王家。今日在朝堂上,以卢家为代表的御史大夫卢林竟当众跟他吵起来,丝毫没有谦卑敬让之意。王修珏气急,与卢林舌战半个时辰,俩个人不分输赢地下朝。谁知那卢林居然有后手,不知何时弄来了那么多王家官员及其随从的认罪书,张贴满墙,足有百丈之长。

因为认罪书里内容将诸犯案官员的罪行描述更为具体,许多内容荒淫奢靡,骇人听闻,引得满京哗然,开始再度声讨王家。

王修珏发现这个局势自己控制不了了,忙去禀告王湛,求父亲做主。

王湛这两日用药很易犯困,所以他变得十分嗜睡。王修珏为表孝道,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东海世子将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王家长房继承人,他特意下令全府,不要叨扰东海王养病。

当事态的发展开始受他控制的时候,王修珏并没选择在第一时间告诉王湛,存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再努力一下就能解决,怎料时至今日,事态的发展完全失控了。

王湛在见王修珏时,半睁着眼睛,本来有些困倦,在听完王修珏的描述之后,他猛地睁大眼睛,盯着王修珏。

王修珏、福安等人吓得立刻纷纷跪地认错。

“多少日过去了,你们才将此事告知我?”王湛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恼怒。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王湛一向很善于控制自己的脾气,对外说话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云淡风轻,哪怕对面有人把他和祖宗骂得狗血喷头,他照样可以一笑置之,在事后再把人折磨死。可这一次,他语气里直接带了情绪。

“儿子以为这是小事,不碍什么。”王修珏小声辩解。

王湛气得轻笑一声,“这么多王家官员在同一时间被处置,你觉得是小事,不碍什么?”

王修珏惶恐垂头,不敢应话。

“你也是。”王修珏剜一眼福安,鬼三被他派去岭南了,身边缺个最贴心的得用之人,果然不行。

福安吓得浑身颤抖,他看了一眼王修珏,张了张嘴要为自己自己辩解,却察觉到王湛扫向自己的平静又阴冷的目光。福安吓得浑身更加颤栗,双腿抖得剧烈,忍不住有了尿意,但他必须控制自己不能失态。他深知自己死期已到,如果还想保住自己家人的命,就必须乖巧安分,不能在东海王面前再有任何冒犯。

“小人犯了大错,不敢妄求大王饶恕,只求大王念在属下曾经忠心的份儿上,饶过小人的家人。”福安声音颤抖地三磕头。

其实不用他说,他也知道东海王不会牵连他的家人,这说法其实是在恳求东海王能善待他的家人,希望他的死至少能换来父女儿女后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王湛什么都没应答,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福安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

两名侍卫随即就拉起福安,福安腿软地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