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姑娘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家姑娘, 到底是什么意思?”离儿声音大了不少。

燕南晚有点懵, 她哪里羞辱了她家姑娘了?动了动嘴,一个字都还未从嘴里吐出来,便听见坐在床上的池雪幽幽开口,“燕姑娘,池雪自知沦落青楼,比不上您身份尊贵,但您也不该如此……”

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燕南晚一个头两个大,她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她那个爹之外,最怕的就是女子哭了,“池雪姑娘,我真的没有一丝羞辱你的意思。若说羞辱,一直都是你与你家丫鬟说自己是青楼女子,我何曾提过半个字。”

池雪闻言,泪珠不停的往下滚落,小声啜泣起来。

离儿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指责燕南晚,“燕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姑娘,即便您看不过七皇子对我家姑娘好,这也不是我家姑娘的错,你也应该反省为何没有抓住七皇子的心,来对我们姑娘撒什么气?”

此时,燕南晚才算是明白这主仆二人今日邀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是为了薛延!

薛延这个妖孽,真是害人害己!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池雪姑娘的病,南晚看不了,还是让七皇子另请高人吧!”

说完,从里屋往院子里走。

将走出屋子,身边就有一阵风飘过,又听见哽咽的控诉声,“七皇子,您快去瞧瞧我家姑娘吧!她……她被燕姑娘羞辱的……”

燕南晚一脸无奈的神情,走到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你去瞧瞧吧!里头的人儿正哭的伤心。”

薛延似笑非笑,“不准备解释一番?”

“我若说没有,你信吗?”

“你若说我便信。”薛延眸光清澈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燕南晚移开目光,望向院子里的竹林处,“这里竹子长得挺好。”

离儿见薛延一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忍不住开口,“七皇子,姑娘她……”

薛延从竹椅上起身,往里屋走,慵懒的开口,“去城中请个大夫来。”

“可是我家姑娘说了……”

“在大夫眼中何来性别之说,不过都是病人。”薛延幽幽丢下这句话,走了进去。

离儿瞧着薛延进去了,又想了想方才那句话,急急忙忙去请大夫去了。

院子里就剩下燕南晚一人,随意的坐在竹椅上,鼻尖萦绕着幽幽竹香。倏而唇畔勾起,低低道,“我还真是俗人,就喜那花团锦簇的景象。”

“我也是俗人,整个春风楼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处。”女子清丽的声音响起。

燕南晚抬起头,便瞧见眼前立着一人,一身水粉色长裙,头上斜斜的插着两支步摇,在日光下笑的是勾人心魄,燕南晚忍不住的轻声感叹道,“真是天生尤物。”

女子低头弯腰,靠近燕南晚,双手压在竹椅两边,双眼对上她的双眼,“瞧着我,是否勾了你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