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退了出去。

“不许你吼她!”她正冲他撒气呢(yimixs)•(cc), 便听他比她声气还大↔(一米@小说)↔[(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竟有功夫管她的婢子。

那人无奈一笑,拍着她背心,好脾气的迁就,“然,都听卿卿的,不吼便不吼。”

若非怕她事后怪他当底下人面前,害她没脸。他又何需畏惧人言。

看她哭得眼睛通红,也知她如此,这几日必定过得辛苦。他抽过矮凳上叠放的干净裙裳,也不管那料子是今岁新进贡的蝉纱,便是国公府,也只得了一匹。

拎起一角,就这么替她细心擦拭糊花了的小脸。

她哭,他抹。永远比她更有耐性。

于是她哭累了,力气也没他大,仿佛知道再这么下去,他是不吝陪她闹到天明的。末了重重捶他一下,泄气般扭过身,粗鲁的拽过被子,将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儿也不给他留,一丝头发也不叫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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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过后,整个营地都知晓,国公大人已然亲至。

公孙几个,连带崔妈妈春英,无不喜笑颜开,仿佛随着他归来,头顶的乌云都散了。尤其两个小的,更是整日整日粘着他。阿荇嘟嘴儿老大不乐意冲他抱怨,“娘亲将阿荇压在马上颠来颠去,压的阿荇肚子疼。”

小小的孩童,还不知逃亡时,母亲是用性命在保全她。可他知道,心里顿时一痛,只一想象那副场景,他额角便突突的跳。

诜哥儿立在他身旁,扬起脖子,深深皱起眉头,“父亲,母亲这几日,夜里总是偷偷哭泣。儿不敢去劝,唯恐越劝,母亲越伤心。”

闻言,他牵起愁眉不展的少年郎的手,又将阿荇抱在膝头,慈和的摸摸他二人发顶,不发一言,眼底带着深深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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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日,春英忐忑的发愁。

原来她家主子不发脾气便罢了,一旦动了真火,竟这般倔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这都连着好几日对大人不理不睬,夜里也是分榻而眠,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这别扭再这么折腾下去,表面上做戏做的再好,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当着小主子的面,和乐融融,一转身,便给大人脸子看。

诜哥儿那般聪慧,今儿已起了疑心。将她单个儿叫到拐角,问母亲是否还在与父亲赌气。春英没敢点头,只吞吞吐吐随便找了个托词,险险支吾过去。

这晚春英又偷偷摸到门边,耳朵贴着门缝,仔细听里头的动静。

“阿瑗,还待气我到何时?”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屋里也没回应。春英握紧拳头,在外头干巴巴着急。

“不是与你细说过了,为夫不曾渡河。那桥也是我命人截断。瞿河两岸盛长苇草,逆党潜伏其中,火攻逼其显露行迹不难。王上身侧有刘高在,刘高对行宫密道知之甚祥,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岔子。为夫留下拖延些时候,混淆耳目,自有大军自漳县出,奔而勤王。”

这却是说,怀王身旁有刘高在。刘高乃是他处心积虑安插的心腹,岂能没有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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