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珑这会儿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等到警察审讯她时说的人名,段珑才确定自己的猜想———有人害她。

只是不知道是谁,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能被刨出来,可见预谋已久。

段珑脑海里闪过许多脸,却都不确定是谁。

饶是段珑什么都不肯说,要律师来了才会说话,但证据链实在是太完整了,以至于段珑不说话也影响不了事情的结果。

段珑还在费心思想是谁预谋的,阎惊墨却是知道是谁了。

他猜到这一切跟段修泽脱不了干系,便直接去了段氏找段修泽。

段修泽听到他的来意后,也不隐瞒了,竟然爽快地承认了,“没错,是我。”

阎惊墨沉默了许久,“她是你妈妈,她生你养你,教导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段修泽,你还是个人吗?”

段修泽有些惊讶,“你竟然会帮妈说话,我以为你对她没有感情,但是要是有感情,又怎么会出轨玩女人弄出私生子?爸你怎么想的?”

阎惊墨:“……先不提我跟你妈怎样,你这么做就是不应该,传出去都得天打雷劈。”

段修泽说:“要是你来说这些,你可以走了,妈出了这种事情我作为儿子当然也难过,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那那个孩子就白死了吗?那是一条命,作为儿子有错,母亲可以帮我纠正,指导我正确的路,那么作为母亲有错,儿子自然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要说我有错,只能是没能劝她去自首,给她留几分体面。”

“至于你,你也没资格来训斥我,你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丈夫,都是严重失职,你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一个失败的丈夫,那么多风华正茂的女孩子被你毁掉了人生,饱受诋毁谣言,连工作都丢了,甚至还要顶着父母的谩骂独自生子——含辛茹苦带大了一个孩子,还要因为你们俩的破事被无辜溺死。你不用来教训我,我再如何,都比你们行的端做的正,无愧于人,无愧于天。”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同样的眼神,和段珑一样的眼神,阎惊墨清楚地知道,这是轻蔑,高高在上的轻蔑。

他只在段珑和段修泽这母子俩身上得到过,他自幼也是娇惯着长大,作为天之骄子,从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他,唯独段珑是个例外。

用酒灌醉他,哄骗他发生了关系,事后怀孕了也不知道和阎父阎母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们答应了送自己去段家入赘,因为是幼子,所以入赘了还少一个和大哥争家产,两个哥哥都乐见其成,没有人反对,甚至在他表示出不愿的态度后,阎家所有的亲戚都轮番上阵打电话劝他。

真到了入赘那一步,用手段睡了他还怀上孩子的段珑,却总是高高在上地用这种眼神看他,像是在看什么奴隶。

阎惊墨知道她在想什么,作为女人,她意外的争强好胜,不允许男方比自己强,性格强势的男人都不在她的择偶范围之内,他这样的虽是她的择偶范围,但同样的,慕强是天性,一边喜欢他这样的一边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