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幅画,不同的地方跟相同的地方,都画的很明显,一眼看得出来。

那画里的背景,三幅都是一模一样的藤曼,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长出来的怪异感觉。

每幅画都在举行一个仪式。

三幅画三种仪式,画的顺序,光环的出现又消失,代表着什么?

陈仰是个很庸俗的人,不会画画,也不懂画,他思考了半天,指着旁边的祭坛说:“画里的祭坛就是这个。”

“这儿的石柱也跟画里的一样,只不过前两幅上面没有,只有第三幅才有。”

“画里是四根,现在只有三根。”

“石柱摆在祭坛周围的位置也不同。”

陈仰嘀嘀咕咕:“要是找到第四根石柱,按照画里的顺序摆好,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就能完成任务?”

“不过还是要先去找第四根石柱,找到再说。”

“也不知道去哪找?没提示。”

“……”

陈仰自言自语好一会,晃晃少年的拐杖:“你有什么发现吗?”

朝简瞥他:“你自己跟自己说话说的很有劲。”

陈仰:“……”

.

朝简拿手机把画拍下来。

陈仰说:“午夜零点石洞里的重叠空间就会消失,那重叠点的祭坛也会藏起来,我们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会怎么样?”

朝简:“会缺氧。”

陈仰被他奇怪的脑回路噎了噎,恐惧感都散了:“也是,封闭空间,待长了是不行。”

“那我们还是出去吧,明天上午十点三十五再进来,顺利的话,到时候我们就会带上第四根石柱。”

朝简收起手机:“你把匣子留在这。”

陈仰的汗毛“蹭”一下竖起来:“怎么了?”

朝简动动被他紧紧勒住的拐杖:“背着不嫌沉?”

陈仰:“……有点。”

朝简拄拐往简单标记的重叠点走,陈仰赶紧把怀里的匣子放到地上,小跑着跟上他。

离开的那一瞬,陈仰隐约又听见了脚步声。

还有很多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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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里是什么样,陈仰这次体会了个够。

月光再皎洁,被茂密的枝叶挡着照不进来,在树林间走动都是昏暗的。

更别说是小月牙了。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走一段路回头看,一片暗黑色,来时的路都看不见。

陈仰怕手上的伤被树枝刮到,只好把手缩在身前,另一只手举着朝简的手机开路。

有光,后面也有人,自己不是最后一个,他就没那么怕了。

“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我们怎么找第四根石柱?”陈仰的鞋子踩在细细的树枝上面,咯吱咯吱响,“就这么瞎走吗?还是你已经有大致方向了?”

朝简拄着双拐走在他身后:“没有,碰运气。”

陈仰脚下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