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达鲁花赤放声大笑着,随着他的夸张的笑声,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大惊小怪的元军上下也发出了哄堂大笑,他们嘲笑着东海军看似恐怖的武器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轰!” 可是东海军不为所动,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鸣,一枚十斤重的铅弹高高的跃起,狠狠的砸在了女墙上,激起的碎石横扫一片,打得那些故意在东海军面前挺直了腰杆的元军一片鬼哭狼嚎。

济州城上的元军官兵和被驱赶上来的耽罗当地贵族们大惊失色,然而对面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隐隐的人声传来,不一会,一字排开的十几门铜火炮次第开火,瞬间演绎出这个时代少见的强音。

元军终于明白两天前从港口方向传来的声音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了,然而一切都完了,跃上城头的铅弹横冲直撞着收割着排列整齐的元军的生命,偶尔有个把幸运者侥幸未死,却因为手足折断而痛哭流涕着。

城门楼是东海军集中炮击的目标,面无人色的蒙胡官吏们还来不及逃窜,在充分爆炸后引起的巨大的能量的推动下破空而来的几枚铅弹狠狠的砸在了城门楼上,瞬间摧毁了半座建筑并顺便引起了一场火灾。余势未尽的铅弹继续肆孽着,其中一枚在不到半息的时间内粉碎了某人的头颅,并将达鲁花赤的身子打成了半截。

在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逃躲避的蒙胡官兵眼中,恐怖的炮击仿佛持续了数天之久,哪怕对面的炮声已经停止下来,但耳中嗡嗡的他们也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的意志。很快东海军打开了已经在炮击中残缺不堪的济州城门,数千大军蜂拥而入,战斗很快就宣告结束了。

“蒙胡掳掠中原、江南果然奢富。”战报很快就传到了张煌的手上,看着超过二万头战马和一万石军粮的收获,张煌满意的点点头,然而对于东海军初战时的仓惶他也没有视而不见。“唐卿、郭卿,元军固然是新兵为主,但我军也不是百战精锐,以这样的战力,卿等还想以少胜多跟蒙胡在陆上一决雌雄吗?”唐峥和郭天两人的面皮发胀,显然这个耽罗陆上的战斗是一盆冷水浇到了他们头上,彻底熄灭了两人和水军争夺对元战争主导权的希望。“知耻者后勇,望两位卿家好好练兵,虽然对蒙胡之战你们不能挑起大梁,但是日后进军日本,马步军可是还要披坚执锐的,要是到时候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请主上放心,臣等一定加紧对马步军的操训,断不会重蹈覆辙。”

“不单单要操训。”张煌冲着信誓旦旦的唐峥摆摆手。“操训的再好,不经过实战还是无用,虽说接下来马步军少有见血的机会,但是各军之间、马步军之间要进行冬操合练,卿和赵卿轮流带各军对阵,至少要让官兵们上了战场心不慌!”

“立刻给耽罗下令,”屏退了唯唯诺诺的唐峥和郭天,张煌想了想命令到。“立刻将所有降军和物资送回东海,凡是顽抗者一律编为奴隶,可惜啊,耽罗这个马场虽好,但是暂时还是只能作为诱饵啊。”

耽罗之战于是就此落幕了,然而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