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全然否定儒教,私塾、义塾、县学、州学、大学哪一级没有修身课,”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张煌有后世的记忆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半本《论语》可以治天下的荒谬说辞,更不相信只会吟诗唱和、等着跨马游街的士子会是懂得治理一县一地的好男儿。“但是除了君子六艺的修身课外,主上以实务授官,自然也要开实务课的。”

“平康兄,这些事都是主上对你说的?”留坤眼中出现一丝的疑惑。“如今提学司郎中空悬,莫非,莫非是主上有意让平康兄出掌提学司?”

“是啊,今日事了,小弟就要转任了。”虽然陈偕知道自己是要为丁宇轩让路,但是语气中并没有落魄的地方,毕竟礼宾司的事物并不繁重,倒是提学司乃是东海日后功民的进阶之路,做做万人座师对陈偕的诱惑力更大一点。“不说我的事了,彭礼兄,你以为元廷会答应主上的开价吗?”

“主上乃是狮子大开口,元廷焉有不还价的道理。”留坤一听立刻笑了起来。“不过,想必赵孟頫一行在探望玉速帖木儿的时候的发现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也许到时候这个价钱谈起了就比较容易了。”

赵孟頫和他的随员果然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在通往济州城旧址的路上看到无数飞驰的蒙古马军,一刹那间他们几乎以为东海已经跟东道的蒙古叛王勾结在了一起,这样东海的危险程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赵大人。”在炮击中侥幸逃出一条性命的玉速帖木儿正在读着东海刊行的话本,看到帐篷掀开后走进来的人物,他顿时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陛下,陛下要和东海寇款议吗?”

“赵大人,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陪同的东海礼宾司官员不知道从哪翻出一盘信香点了起来,淡淡的香气很快就散发了开来,做完这一切,这位从八品的小吏退往帐门边静候着,不过眼睛和耳朵却时刻留意着两人的动作。

“这位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赵孟頫掏出一把散银,东海不通用元朝的纸钞,制钱的币值也太低了,因此临上船之前,他特意命人把五十两的元宝给破开了,现在正是用来打点的时候。

“对不起赵大人,钱下官可以收,但是要下官离开帐内断无可能。”小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过,两位什么话都可以说,可以完全当某不存在了。”

赵孟頫脸上的笑容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同时把掏出的散银塞入小吏的手中。“那也好如此了。”看着称谢的小吏,赵孟頫回转身子,走到玉速帖木儿的身边。“大司空,一向久违了……”

“赵大人,见过玉速帖木儿和哈散等几位大人了吗?”见过了玉速帖木儿等人的赵孟頫回转过来,陈偕明知故问着。“怎么样,现在大人该回答本官,大元朝廷愿不愿意按我国的要求交换几位重臣国人呢?”

“一千艘三千石海舟的数目过于庞大了。”赵孟頫看了看身边的蒙古随员如是回答着。“朝廷乃是天下之主,贵方难道不怕朝廷再度东征吗?”赵孟頫一副拯救者的面目。“不如贵方派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