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见刘靖如此模样, 叹息道:“小伙子啊, 你都看到了吧,这年头谁没有债啊,你别为老汉伤心啦,咱就这苦命的人啊!”

老张头说完便是低下了头叹息起来,少女则是依偎在老者怀里不说一句话。

沉吟半晌之后,老张头好似做出了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他挽起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女的手凝噎道:“孩子啊,都是爷爷没本事啊,咱家之前贩糖还能赚点小钱,一年前,你娘生大病花了许多钱,也没有治好她的病,就走了,你爹爹从那时迷上了喝酒,半年前你爹爹酒后被镇子上的人给打死了,咱家的贩糖生意就黄了。

这个世道咱们穷人去哪讲理啊,你奶奶也气不过随他而去了,为了埋葬他们两个,爷爷无奈之下向这张五爷借了300钱啊,没想到他欺负咱们老的老小的小,恶意增加利息啊,凭空多加了300钱啊,本想着留着那批货糖,给你找个帮衬,再做起咱家贩糖了老本行来,但是现在看是不行了呀,我看这张家沟你是待不下去了啊,在家里陪爷爷两天,你趁早投奔你娘舅去吧!”

晚夏的北风格外的清凉,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嗖嗖作响,屋子里三个落难之人遇到了一起,在一起伤感着。

那少女听早已是凝噎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禁不住哗哗地向下流着,她的头扎在老张头怀里,只是使劲的摇着,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刘靖见此景也是急的不得了,他的心就像有着无数把刀子扎在了上面一般。

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一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他跟前哭啼。

刘靖心里暗道,自己好歹不说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对面这一老一少的无依无靠的,自己的命还是人家给的,听说古代人最讲究知恩图报了,他得有些担当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大爷,您别伤心了,我看啊您的债还是有可能还清的,这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咱们一起想办法赚钱不就是了?你老人家没力气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不就成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过一个诸葛亮呢!”

老张头听闻李靖如此一说吃惊地望着刘靖,神情略微一缓却又是愁眉苦脸道:“你说啥诸葛亮呢?小伙子啊我知道你是好意啊,可是你知道八百钱有多难弄啊,地里的庄稼收成纳了税去,都还不够吃饭的,撑死了去乡里做个苦力活一天才给20个工钱,那活还是壮汉子才干的动,就那样还得一个月不停下,不算吃喝才刚够600钱啊。

我老头子老了,靠着一把硬骨头,打些零工赞了近半年才攒了不到300钱啊,原本我以为到了月底,再出去别家借借应急,凑个500钱还给他就是了,可是...没想到他...哎!我老汉不行啦,说什么也拿不出剩下的500钱了啊!”

刘靖说完才发觉这口头禅说早了,这个时候诸葛孔明还是条卧在卧龙岗的伏龙呢,还没出山呢,世人哪里知道他的名讳啊。

听闻老张头这么一说,他也是知道了,想在一个月之内再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