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森先生见笑了, 我们继续吧。”

弗格森抬手擦了擦汗, “没有了没有了,阁下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

“是吗?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吗?”肖手下揉了揉怀里的那只猫,声调缓慢,意味深长,“不知道是什么那么重要。”

弗格森要说的不是其他什么,就是季闵屿逃出瑟尔斯家族并且被放出消息追杀的事……

天知道为什么他会碰上这种事,不过弗格森该庆幸自己还没有说出来。

“不不不,现在想也没那么重要,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不劳烦阁下多费心了。”说完弗格森连忙站起身来,识相地告辞了,“那么我今天就不多打扰了。”

肖微微朝他点头,也没有起身,就只说了两个字,“慢走。”

弗格森匆匆离开后,客厅安静了好一会儿,肖才悠悠转头看向季闵屿,“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闵屿想了想,“好久不见?”

肖挑起他那细长好看的眉,“久吗?”

从季闵屿离开的时间到现在的年龄,其实间隔的时间比他在肖身边待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可是对于血族而言,可能真的算不了什么。

肖往后靠了靠,眼神扫过季闵屿的脸,“不过你确实长大了不少。”

他第一次见到季闵屿的时候,他还很小,个子也不高,季闵屿离开的时候也还没有张开,很年轻。

现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毕竟也有八年了。”季闵屿转过视线,他看到了桌上的报纸,突然发现了不对。

上面的日期和那天雨夜的对不上。

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等着他开口。

果不其然,季闵屿转过头来向他确认,“我躺了七天?”

瑟尔斯给他用了什么,居然这么严重。

肖挑起嘴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这次你又欠我多少年?”

季闵屿当初走投无路,找上肖的时候,用了自己的一百年作了交易。

最后他虽然提前离开,但是也还了。

不过现在肖又救了他一次。

季闵屿抬起眼睑,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到还清为止。”

肖笑了笑,知道季闵屿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变,“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说完最后一个字,墙上的挂钟刚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抬眼看了一眼时间,肖坐直了身子,梳顺的头发如瀑般从肩头流下,“到时间了。”

“什么时间?”季闵屿不明觉厉,肖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客厅另一侧的电话响了起来。

肖好整以暇地看向季闵屿,“不去接一下吗?是你的电话。”

客厅装的还是那种古董式的家庭电话,响起的声音都很清脆好听。

季闵屿走近后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他不怎么熟悉,但是内容让他很简单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你的辞呈我收到了,虽然有些可惜你这么好的人才,但还是尊重你的决定。之后你来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吧。”

季闵屿并不只为瑟尔斯家族工作,在外有普通的身份,是在一家报社当记者。

虽然这次和瑟尔斯闹掰之后,这个旧的工作不能再用了,但是报社能打到这里来,以及他口中自己并没有递出去的辞呈,都说明肖对他的情况很了解。

然而对于他在瑟尔斯的这八年,肖却并没有说什么,像是不怎么在意。

看了一眼肖,季闵屿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虽然留在报社的东西很少,但也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季闵屿需要去拿。

这个时候肖也站了起来,准备上楼了,“让韦尔伯送你。”说完朝季闵屿看了过来,“记得早些回来。”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