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才刚刚见过小皇孙,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都说了,该送的也都送了。

这次让他进宫,绝对不会是为了叫阿蝉。

他一想,今早应该是钦天监向皇上汇报突发天象的日子了吧?

这么一琢磨,他便有数了。

心里思忖着,呆会儿自己是招了,还是替他们隐瞒一二呢?

如果隐瞒着,戎贵妃必定会担忧,毕竟影响国运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为了不对国运造成影响,大可杀了了事。

往小了说,也定要操持一番,让国师为其改命换轨。

宇文琝和陆煦之打的便是第二个主意,改命换轨,怎么换,那就是非常能操作的事情了。

既然是阳气过盛,那便采阴以补子。

大昭圣药珍贵,就是逆阳气之循环,以男儿之身承袭阴命。

这样一来,大皇子成为小郎君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陆含之挺头疼的,大皇子啊!四皇子啊!

你们一个一个的,搞事之前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长的吗?

你们不通知家长,把这件事推我出来挡箭,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马车便在他的长嘘短叹之下,驶进了宸熙阁。

早朝还没下,戎贵妃还在头疼。

心里早把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儿子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你们一个坐牢一个劫狱也就算了,现在又在给老娘搞什么?

一个个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学会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把这俩熊孩子揪过来打一顿,却是让尔雅拿出了家法。

这两兄弟小时候闯祸不听话,戎妃便是拿家法来修理他们的。

一根丈长的木棍。

陆含之看到这根木棍的时候都傻了,不愧是将门虎女,戎贵妃威武。

但是……他吞了吞口水,说道:“那个……贵妃娘娘,咱们打个商量,可否不打大皇子?您知道的,大皇子的身体不比四皇子。您要打……就把打大皇子的份儿,打在四皇子身上吧?”

戎贵妃:……

她的嘴角抽了抽,替自家小儿子捏了把汗。

不知阿琝娶这样一个媳妇儿是福还是祸,连自己夫君都算计也是绝了。

她抽完嘴角,说道:“不行!他们俩惯常合计起来骗我!这回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如果是别人呈上这样的折子给皇上,我还真就被他们骗了。偏偏是呈监正,那呈监正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他的师父和你二哥的师父系出同门,这两人也算师兄弟。只是碍于朝中关系利害,才从未把这一层关系说出来过。我也是听你大皇兄说了才知道这件事!你二哥和你大皇兄好到穿一条裤子,他的师兄是断然不会害你大皇兄的。”

陆含之:……

这当娘的还是了解自己儿子啊!

可陆含之还是在担心大皇子,大皇子怀着孕呢,这板子打下去……

到底要不要告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