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走来车边,却是到驾驶位这边。『

声咽摇下车窗,

站外头的冬灰像赶人一样手背那么招招,“我来开。”

声咽轻笑,就在车里挪到了副驾位。

冬灰在车外脱了棉大衣,拉开后车门,丢进去,帽子围巾小书包全扒了,往里一丢,再拉开驾驶位门,坐进去,帅气极了。

坐驾驶位上的冬灰先把马尾辫解了,长散开,她重扎,往顶上一盘,一个丸子头,更利落些,

边瞅着一旁的声咽说,“今天都得听我的,我来照顾你。”

声咽靠着椅背也想躲懒的样子,放松地“嗯”了一声。

冬灰头盘好,侧身拉过他的右手好好看了看,“完全不会照顾自己,这里伤着可很难愈合的。”声咽又“嗯”了一声,隐隐的沙哑。冬灰仰头嘬了下他的唇,“先去看手,然后吃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声咽望着她,有种极为华丽的雍艳感,真的,舅舅特别放松的时候就是这样…“面。”声咽这会儿的老实听她的,特别得冬灰的欢心,她加重了这个吻,声咽微微张开了唇,尽管身体没动,可唇齿里,任她为所欲为……

先去老医生那儿包扎了手,还开了一些中成药。

老医生这儿本来就是个背巷,居民区嚒,藏在深处的小馆子还是蛮多滴,就他家隔两户斜对门,就有家面馆,他们每次来其实也经常来这家吃。有时候鬼闹完了,冬灰懒得动,都是声咽出来买面,每次都多买一碗给老医生。

于是,面馆的老板娘也混熟了。

冬灰说想亲手下碗面给他吃,他手受伤了还得吃药,最好吃清淡点好。老板娘直夸她,小姑娘几会照顾人喏,说声咽有福气。声咽就是笑,冬灰就是专心做事照顾他。

面下好,

热腾腾端来,还别慌吃,

先喂他喝了那苦死人的药粉,

实在苦,声咽都轻蹙起眉头快要水喝,

冬灰笑着把温热的水递给他,嗔道“上次还笑我,现在知道这药粉有多苦了吧。”

声咽放下水杯睨她一眼,“再苦,你饶了我的?”

冬灰把嘴巴凑过去,“我才没你这么小气,你要受不住,渡我一些,你看我说不说废话,全接着。”是的,那次她手上烫包儿也喝了这种苦药粉的,哎哟,她可比声咽这大呼小叫多了,如何不愿意地非要把嘴里的苦味也渡给他,声咽被她磨死了,含了糖去搅合她还不愿意,非要声咽嘴里也沾点苦味……

声咽也没动,冬灰挨近,再挨近,调皮死,声咽忽然说,“吃面。”冬灰立即撅起嘴巴,“要。”唇锋都抵住了,声咽低声“老板娘笑死了。”冬灰直扭“你管她还是管我……”声咽肯定管这个小磨人精,咬住了她的下唇,“烦死你了。”说是这么说,冬灰可满足了,声咽嘴里的苦味她一点没落,她爱死声咽这种“烦不可耐”了,越“烦”,他越缠绵……

这静寂安逸的巷落,

声咽和冬灰享受这难得的秘懒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