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兴忙解释道:“是五妹的未婚夫,刚下的聘。”

徐令宜听着就朝钱明点了点头,然后和余怡清寒暄:“还是过年的时候来过,一直在准备会试的事?”

余怡清点头:“三年一次的机会。”

徐令宜微微颌首,钱明在一旁笑道:“我今年也和大舅兄、余连襟一起下场,只是学问浅薄,不知道能不能高中?”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徐令宜淡淡地道,然后亲自领他们去了孝棚。至于大『奶』『奶』和四娘等人,早有专引女眷的婆子带到了内院元娘停棺处上香哭灵。

只是罗振兴等人刚进孝棚,就有管事的来报:“皇后娘娘的祭礼到了。”

徐令宜就叫了管事招呼罗振兴等人,自己去了正厅。

十一娘被留在家里,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谆哥在灵堂上说出什么话来,让场面难堪。

服侍大太太躺下,十一娘就端了锦杌在她床前做针线。

不一会功夫,大夫来了。

十一娘回避到了东间,等大夫走后才重新回到内室。

“大夫怎么说?”

“说是胸中有热,胃中有寒,胃失和降,所以呕吐。”许妈妈把『药』方拿给十一娘看,“开了黄莲汤。”

十一娘笑道:“我不十分懂这些,想来大夫说的不会有错。可差了人去抓『药』?要不我来升个小炉子,等会『药』回来了也好及时煎了。”

许妈妈听她说的乖巧,忙笑道:“怎能让您升炉子,吩咐小丫鬟就是。”

十一娘笑道:“这本是份内之事。妈妈不用客气。”

两人闲聊了半天,抓『药』的人回来了。

十一娘把『药』给许妈妈看了,拿了其中的一包去一旁的耳房,升了小炉子给大太太煎了一副『药』。

端进去的时候,大太太正在和许妈妈说话:“……总不能让她两眼一抹黑……”

看见十一娘进来,大太太就止住了话语。

“总不能让她两眼一抹黑”,这个她指的是谁?两眼一抹黑又指的是什么呢?

十一娘不敢表『露』心中的困『惑』,笑盈盈地服侍大太太吃『药』。

大太太吃完『药』就睡了,十一娘就和许妈妈坐在床前做针线,看着天『色』不早,就去厨房给大太太用黄梁米兼着花白米给大太太熬了碗白粥,端进去的时候,大太太正好醒来。

“十一小姐真是有心!”许妈妈当着大太太的面表扬十一娘。

十一娘笑道:“平日看着妈妈这样服侍母亲,就跟着学了。”

“哎呀,赶情还是我的功劳!”许妈妈笑起来。

大太太看着微微点头。

吃了晚饭,罗振兴等人回来了,赶过来问大太太的情况。

知道大太太没什么事,四娘、五娘、七娘就围着讲起元娘的祭礼来:“……皇后娘娘的不算什么稀罕,不过是三牲六礼,有个叫什么杨文雄的都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