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两个小家伙欢呼起来。

徐嗣谆就牵了徐嗣诫的手:“母亲,我们去上学了!”

“你父亲昨天喝多了酒,正在内室歇着。”十一娘就笑着帮徐嗣谆整了整衣襟,“你们先去给你们父亲请个安再去上学。”

徐嗣谆一听,就嘟着嘴在十一娘身边磨蹭起来。

站在十一娘身后的乔莲房一听,目光就落在了内室的门帘子上。

冷眼旁观的文姨娘不由暗骂乔莲房愚蠢。

就算是要争宠献媚,也不应该在杨氏进门后第一次来给十一娘问安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不由朝杨氏望过去。

杨氏正端坐在锦杌上,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见十一娘的话似的,不动如山。

文姨娘不由暗暗苦笑。

这位只怕又不是个省油的灯!

思忖间,耳边却传来了秦姨娘含笑的声音:“四少爷,有夫人在这里,你只管去就是了。侯爷是不会喝斥你的。”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侯爷对徐嗣谆行事间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很是不满,遇到徐嗣谆给他请安,十次到有七、八次是要说教一番的。

秦姨娘当着杨氏说这话可大有深意。

如若侯爷不训斥,不过是幅母慈子孝的场景;如果侯爷训斥了……

文姨娘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秦姨娘是想告诉杨氏徐嗣谆虽然是世子,但并不得宠呢?还是想说十一娘不过是个小小的继室,侯爷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呢?

她朝徐谆谕望去。

徐嗣谆和徐嗣诫都依在十一娘的身边。一个眉目如画,和十一娘有几份相似;一个凤眼明亮,和徐令宜有几份相似。两人都有徐家男子悬胆般的鼻梁,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同胞的两兄弟。

这样的两兄弟站在侯爷面前……

文姨娘微微笑了起来。

秦姨娘这次,只怕打算了主意!

念头闪过,她心促狭,笑着接了话茬:“是啊,四少爷,有夫人在这里,你只管去就是了!”

十一娘有些奇怪地看了文姨娘一眼。

秦姨娘话里有话是。别人不知道,以文姨娘的聪明,肯定听得出来。她一向是个不掺合的人,怎么这样却跟在秦姨娘身后推波助澜起来?

文姨娘见了,就朝着十一娘眨了一下眼睛。

十一娘不解其意,却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心中狐疑更深。

两个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们的心思。徐嗣谆更是觉得秦姨娘和文姨娘的话有道理。十一娘一向护着自己,如果真的被训斥了,十一娘一定会为自己说话的,何况自己本应该去给父亲问安。

他神色一振,拉着徐嗣诫的手去了内室。

琥珀不动声色过去帮着打帘,然后跟着两兄弟进了内室。

十一娘放下心来,端起茶盅来啜了几口茶,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杨氏。

一时间,厅堂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