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接道理,妾室进门有三天的吉日。昨天他醉酒歇在了这里。今天是第二天……

徐令宜点了点头,叫了春末进来给帮他更衣。

十一娘半晌才回过神来。

心不在焉地盥洗出来,徐令宜正歪在外侧床头看书。见她过去,也没有让的意思。

十一娘有些郁闷地从床脚爬到了内侧。

“你先睡吧!”不知道是本什么书,徐令宜看得津津有味,跟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十一娘“哦”了一声,倒头睡下。

徐令宜的身材高大,她睡在他的阴影里,倒也不觉得刺目。就是想起杨姨娘的事,觉得有些棘手。

他这样模棱两可的,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安置杨氏好——杨氏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妾室,徐家之前也没有先例,她的生活起居、日常嚼用总得定个规格出来吧!

她几揪了头看,徐令宜的眼睛都盯在书上,有一次还现他在笑。

十一娘只好主动问他:“侯爷,杨姨娘那边,您有什么打算?”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徐令宜“扑哧”一声轻笑。

十一娘愕然,支身望去,就看见徐令宜急急地翻了一页书,然后又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十一娘颓然地躺下,决定不再理他,数着小绵羊睡着了。

身后有轻盈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徐令宜知道她睡着了。

像个孩子似的,天大的事,落枕就睡了。

念头一起,他心里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化成了水,轻轻地荡漾了一下。

徐令宜轻轻地翻了个身。

十一娘偎依在他身边,侧身而眠。乌黑的头云一样堆在大红满池娇的枕头上,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中,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像羊脂玉,又像细瓷。

他笑着帮她把落在腮边的青丝拂在耳后,笑着坐起身来准备吹灯歇息,眼角的余过却扫过十一娘修长的脖子,自有主张地落在了她的胸口。

雪光一般肌肤,让那白色的淞江三棱布做的中衣都变得颜色黯然起来。

他想起她穿着那件缥色小袄时的婀娜多姿来。

伸手想进去捉住她胸前那还稚嫩的玉兔,指尖却碰到了她挂在胸口玉牌。

那玉牌是他送的及笄礼物,雕了三阳开泰的吉祥图案。好像很喜欢。还编了个梅花攒心的大红络子贴身挂在了胸前。

鲜艳夺目的大红色络子,洁白无暇柔软身材,还有那随着那玉兔跳跃的玉牌……幻化成了动人心魂的眩目*光,让他的**如决堤的海,汹涌而至。

“默言……”他半覆在她的身上,一面贴着她的耳朵喊着她的小字,一面解了她的衣带。

或者是感觉到来自身体的压力,十一娘小小挣扎了一下,雪白圆润的肩头就从被徐令宜压着的中衣里解出来,裸露在了空气中,散着甜甜的香味。

徐令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