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琥珀,“这个时候.侯爷正和太夫人商量,你去打探,不免有刺探之嫌,太不安当。” 然后想了想、道、“我要抓紧时间睡觉,侯爷过来了,你再喊我!”

琥珀应喏,刚想帮十一娘核粮被角.外面传来一阵靴履的飒香之响和徐令宽的告辞声:“……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商量好了吗。

十一娘讶然.坐了起来。

外面已传来徐令宜不高不低,不紧不摸的送客声:“路上小心点!

听不出情绪来。

徐令宽应了一声.随着关门的响动,徐令宜进了东梢间。

看见十一娘还没有睡.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想着这个时候就是镇定如太夫人.也在等候最后的结果.何况是十一娘。他吩咐琥珀打水更衣.表情一如往首般给竣中带着几份威严。

琥珀忙曲膝应“是”,退了下去。

徐令宜就坐到了十娘的美人榻边十一娘刚喊了一声“侯爷”.徐令宜已朝她摆了摆手.沉声道:“东西都搜出来了。人是不能再留了.至于怎么个处置法.明天再说吧!”不过短短的几句话,他聚然间像老了几岁似的,好像之前一直强撑着,这一刻放松下来,突然就恢复了原貌。

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走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没有些伤心。

十一娘不由握了他的手:“侯爷折腾了一夜.快些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声音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柔和几份。

这还是十一娘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握着他的手。

徐令宜望着掌心柔软素白的小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好受了些。他的大松指轻轻在那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细细地磨挲了一会,这才轻轻地攥了她的手:“你也早点歇了.小心肚乎里的孩子又闹腾你。

他这么一说,十一娘才惊觉,从昨天事发到现在.这孩子竟然一下也设有吵她。

念头一闪而过.眼角眉梢己有了柳制不住的笑意:“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换软怕硬还是乖巧懂事、知道我们有事.竟然乖乖的.一点也没吵闹。”说着.手已搁在了腹部。

从眉宇间流溢出来的笑容.柔柔的,如开在三月里的花.娇嫩中带着几份羞涩。

也许是男女有别.徐令宜比十一娘要给静理智的多。

他首先想到的是徐嗣谆的那一脚……心里突然刺痛起来,轻轻地把妻子搅在了怀里。

“真的!”他的手不禁覆在了十一娘的手上.“多半像他娘亲一样,是个乖巧懂事的。”说话间.脑海里已止不住地勾勒出一个如小小如十一娘般模样的影像来。他的神色突然间也变得柔和起来。想着那小人儿会和十一娘一样娇憨,三、五岁时会坐在他的膝头学写字.然后因为手酸不想写了.洞盈于睫地拉着他的衣袖撒着娇儿……心就像泡在了油酵里似的.一软再软,贴了十一娘的脸呐呐地道:“我们先生个女儿……生个贴心的小棉袄,冉生个儿子……”刚才的不快如抛在了九天云外.心情突然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