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有大丰号按时还了钱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还的,根本不重要。那段时间他虽然没有管庶务,可他每天都会问白总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父亲也说了,要学会抓大放小。他抓住白总管就行了,何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燥起来。

觉得这醉翁椅摇得人头昏。

他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喊“王树”,“五少爷还没有回来吗?”

门帘子“唰”地一声撩了起来,徐嗣诫的笑脸出来在徐嗣谆的眼前:“四哥怎么没在家陪四嫂,跑我这里来了?”他打趣着徐嗣谆。

自从姜氏有了身孕以后徐嗣谆大多数的时候都陪着姜氏。

被自己的弟弟调侃,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天呆在家里想到你这里来蹭顿饭吃。怎么?不欢迎啊!”

“没有事!”徐嗣诫笑吩咐喜儿让厨房里加菜,“四哥在这里吃饭。”

喜儿笑盈盈地应了,走到门口却被徐嗣谆叫住:“有没有酒,nòng点金华酒来!”

徐嗣诫和喜儿都有些意外。喜儿更是劝道:“这才中午,侯爷又在府里……”

没等喜儿的话说话,徐嗣谆已泄气地道:“算了,你下去准备午膳吧。”

喜儿反而不好做主了,她朝徐嗣诫望去。

笑意从徐嗣诫的脸上褪去。

他朝喜儿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四哥,出了什么事?”,徐嗣诫拉徐嗣谆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表情肃然地问他。

徐嗣谆望着弟弟还带着几份稚气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他问徐嗣诫:“你的功课还好吧?”

徐嗣诫本是个敏感的孩子,徐嗣谆越是不想说”他越觉得这件事重要。

可也不能强迫徐嗣谆吧?

“还行吧!”,徐嗣诫一面和徐嗣谆说着话,一面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常先生让我在写文章上huā些力气。”他笑道,“说我用词或太过华藻,或太过清丽,以至于文章干huā团锦簇,少了几分质榫,让人有些主次不分。”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样下笔了。”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徐嗣谆一听,忙安慰徐嗣诫,“你也别丧气。说不定遇到个主考官,就喜欢你这样的文章呢!”

说的是他一直忧心忡忡的事,听的人又是他依赖的哥哥,徐嗣诫无所故忌:“话也不能这样说。要是万一遇到个和常先生同好的主考官呢?下了场,总不能拿个运气当钟撞。何况常先生也说了,文章写得好,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要诗就诗,要赋就赋。可见我文章上头还要huā些功夫。”他说着,眉宇间有了几分飞扬”“我想,勤能补拙。我现在把常先生给我的改的文章全部都重新誊一遍,然后再和我原来的文章对照,把常先生认为我写得不好的罗例出来,这样就知道我哪里写得不好了。常先生上次见了,称赏我这个方法好。”

徐嗣谆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