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难不成你真要跟姓师的那小娘皮搭伙做买卖呀?”

这日王江正在聚云楼包厢内与另一位掌柜密谈,王河也不知哪儿听到的风声,突然闯进来质问。

“二爷,二爷,您不能进去……”

后面紧跟着的两人是王江心腹,本来奉命把守,奈何来的是王河,又不能真下死手拦,跟过来的时候都快急哭了。

王江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快。

那两个心腹直接就跪下了,二话不说,先砰砰磕了两个头。

“大爷,这实在是……”

拦不住啊!

而且谁都知道这两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万一真闹出点什么来,回头掌柜的不还得反过来责怪自己吗?

坐在王江对面那人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眼珠转了两转,装着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主动站起身来,去架子上拿了自己嵌着翠玉片的春帽。

“王老板,不巧了,正好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恕我失礼,先行一步。”

王江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下,领情,站起身来送了两步,“慢走,不留,回见。”

那人点了点头,路过王河身边时,还拱了下手,“二爷。”

王河胡乱嗯了声,大马金刀去他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又嚷嚷着叫人上好茶,换新点心来。

那人神色如常下了楼,上了自己来时的轿子,直到坐进去了,才微微挑开一点轿帘,往方才自己和王江说话的包厢方向瞅了眼,回想起分别时王河的无礼,嗤笑一声。

“走吧。”

“多大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不知道我在见客吗?”

王江这次是真有些不大高兴了。

王河抓点心的动作一顿,瞬间收敛许多,声音也低软下来,“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太着急了,哎不是,你真要和那个丫头片子一起干啊?”

他还真挺怕王江的。

王江不答反问:“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

这几天确实有不少同行明里暗里过来找他试探口风,王江城府极深,每次都在打太极。

他不讲自己的意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只是拿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去套别人的想法。

有的人趁机站队表忠心。

“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入席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会长我看是老糊涂了,连这种事儿也允……”

“说的是。她走到这一步,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咱们认!可若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她一个外来的黄毛丫头还想在这儿扛旗?把咱们当什么人了?!”

“这事儿我就一个态度,王老板,您若参股,咱们大家都跟着干,若您不参与,我们也就甭掺和了。”

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王江压根没当真。

鬼话人人都会说,尤其是商人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一分真心就不错了。

别看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