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得知陶墨从顾射处回来,当即前来询问。

陶墨遂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老陶听完,长舒一口气道:“如此结局倒也不坏。”

陶墨瞪大眼,道:“两条人命还不坏?佟老爷佟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再悲惨不过了。”

老陶干笑道:“少爷说的是。”

陶墨想了想道:“不过顾射的看法大倒与你相仿。”

老陶道:“少爷是在夸我?”

陶墨茫然道:“哪里?”

“顾射乃是一锤大师的高徒,在谈阳县声名卓著,我能与他看法相仿,岂非借光?”

“在我心中,老陶也很了不起。”陶墨说得真心实意。老陶悄悄地做了很多事,即使从来不说,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他更知道这些事情背后所付出的心血。

老陶面露欣慰,“这两起案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纵然真相大白,但少爷判案时还需谨慎。切记要顾及佟府的颜面。”

“颜面?”陶墨一愣,随即醒悟道,“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佟姑娘和蔡丰源之事流传出去。”这原本便不关他人之事,又何必让他人多嚼舌根。他光是去了一趟一锤先生府,就流言四起,若这事真的传了出去,岂非扰得佟姑娘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他沉吟半晌。不如将这两件案分来办?反正外头人也不知那蔡丰源与佟姑娘的关系,而佟府自然也会将此事捂得严严实实,绝不会传出去。

他看着老陶,正要说出想法,转念想起明日与顾射的约会,立刻又吞了回去,含糊道:“此事,我还要斟酌斟酌。”

老陶笑道:“这事自然。少爷慢慢想,我先去厨房看看。”

“好。”等他走后,陶墨暗暗松了口气。他与顾射能说的话本就不多,兴许这个能多说几句。

一夜半日便在等待中度过。

正午过后,郝果子便在大门和书房之间来来回回。

至申时,陶墨的屁股挨不住了,亲自站在院子里头望着大门的方向。

郝果子见他光站着,怕他累,道:“也不知道那顾公子何时来。少爷,你不如在院子里头坐着,泡一壶茶慢慢等?”

“慢慢等?我心急得要命,如何慢得?”陶墨搔头。

郝果子见状直摇头,“少爷,你这样可不成。以后要被顾公子吃得死死的,翻不了身了。”

陶墨嘀咕道:“他原本就比我聪明。”

“话虽这样说,但你也不可表现得如此明显。”郝果子看他听不进去,又换了个说法劝道,“你若事事都依着顾公子,顾公子会觉得少爷无趣。”

“无趣?会么?”陶墨果真担忧起来。

郝果子见他被说动,连连点头道:“顾公子那人难说得很。”

“可是上次我反驳他,他看着也不像是高兴。”

郝果子瞪大眼睛,“少爷反驳他?”

陶墨大为懊恼,“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