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一丝不苟。

然而,就是在这几双男士鞋履之中,却有一双浅紫色的星黛露正版小棉拖,鞋面上的兔子睁着一双睫毛长长的眼睛,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俏皮地一弯一翘,与整个鞋柜的风格可谓是格格不入到极点。

许小芙把自己的拖鞋取下来,吧嗒一声扔地上,口中继续啧啧嘟囔,“你这柜子这么大,你的鞋又这么少,不是一般的浪费空间。干脆下次我把我的鞋往你这儿塞一些,我东西多得不得了,家里柜子全都塞满了。”

听见这话,浴室里的陈志生扯着唇角笑了下,掐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懒洋洋应声:“不是说好了说年后你就直接搬过来,到时候整个屋子都是你的,所有空间你爱怎么倒腾怎么倒腾。我没意见。”

这时许小芙已经换好了拖鞋,趿拉着兔子棉拖走到了洗手间门前。

探首一瞧,一眼便看见某位打着赤膊的半裸美男。

陈志生的身高一八六,肩宽腿长骨架高大,先天便极具优势,加上他曾在空降旅猎鹰特种部队服役数年,常年的军旅生涯锻造出了一副绝佳的体格,浑身上下的每块肌肉都不鼓囊突兀,但却充满了生命力与爆发力,死死咬在每一根骨骼上,像匹漂亮又剽悍的骏马,充满美感。

许小芙天生是个薄脸皮,看见这一幕,她顿时面红耳赤,嗖一下抬高双手捂住眼睛,分开两根手指头透过缝隙偷偷瞄,窘迫地道:“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衣服都不穿。”

陈志生:“。”

陈志生沉默,被这毫无逻辑的一番质问弄得有点儿无语,三秒后才耐着性子很散漫地回她:“因为在自个儿家,所以我想不穿就不穿,不需要理由。”

许小芙囧,心想:好像也是。

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一句话QAQ。

“而且我要洗头,穿着衣服也不方便。”陈志生接了一句,拿起手边的牙刷杯后顿了下,复又侧目盯着她,眉峰微挑,食指指尖在杯沿上轻敲两下,“小芙同志,这会儿有空?”

许小芙很自然地点头:“有啊。干嘛?”

“过来帮我洗头。”陈志生说。

许小芙被呛了下,心里一阵不爽,正想雄赳赳气昂昂怼他一句“我不是你的家政你的丫鬟凭什么被你使唤,你最好把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时,又见对面那位爷半弓着高大身躯直勾勾盯着自己,微笑,风轻云淡地补了一个字:“请。”

“……”她被这个奇怪并极其富有特色的倒装句给整无语了,上前从他手里接过牙刷杯,舀了一大杯热水,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淋下去。

将那头黑色短发全部打湿后,她便放下水杯,双手并用,照着他的脑袋便是一顿怒搓,并在心里暗搓搓地腹诽:看我搓爆你的狗头。

陈志生就那么懒洋洋地弓身站在那儿,难得好性,由着那小姑娘在自己脑袋上兴风作浪,眉眼间尽是浅淡又宠溺的笑色。

许小芙挤了点洗发露在手心,往他头发上均匀涂抹,边认真给他洗,边忍不住说:“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