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笑道:“嘿嘿,這不是猜对了嘛!”

谢莹兴奋地伸臂捉住他放在桌上的双手,盯着他高兴地嚷道:“真的是五百万?這恐怕是最大的客户啊!”

看到她高兴的样子,方明开心地说:“是啊,他还说回去就把款一次性打到我的个人帐上,连设计要求也一同传真过来。”

“太好啦!這是咱们别墅区的第一个客户,还是个大客户。”

“也许不只他一个,刘哥还说帮咱们多动员一帮大款来订呢。”

松开他的手,谢莹坐直身子笑道:“那更好了,能订出十几套我就不愁了。咱们在建的项目资金回笼都慢,你们投這么大资,贷了那么多款,啥时能赚回呀?我這个总经理为這当得愁啊!這二三年全指靠這个项目大赚一笔,希望尽早度过资金紧张期。這下好了,刚开始搞就有人来订,肯定能带动得火起来。可听你说這人的家离這儿很远,为啥他要硬来這儿买房呢?”

“他说干得累了,也挣得够多,自己不想干了,准备过几年把生意都交给孩子们,他来這儿搞点规模不大的投资,想享享清福。”方明這话是大大缩水和改动了柳胖子的原意,他认为没必要都告诉给谢莹,实际上昨天柳胖子好一番感慨,来這儿有更深的原因。

昨天酒过三巡后,柳胖子感叹近二十年的商海打拼,挣下了几亿的家产,现在活得够风光够滋润,可也活得够累够烦,而且忧惧常伴在身,只有纵情玩乐时才能减轻一些。累是因为人上到這把年纪,体力精力大不如前,料理业务感觉力不从心,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与女人贪欢作乐也得靠药物支撑;烦是因为有跑不完的关系,上不完的香进不完的贡,小关系有下边人打点,可大关系仍的他亲自出面,尤其遇到年节,真想一躲了之,虽靠這些关系发了大财,也在本地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但就是越来越感到烦;忧惧是因为這些年干了不少肮脏和昧良心的事,随着经济领域不断地整顿规范,真怕哪一件东窗事发栽跟头!

方明当时听了还想,看来這些官商勾结的商人和那些贪官一样睡不安稳,他自己做了几次现在还不愿多想,想起来就感觉如芒在背,更何况他们這些陷得更深的,也就理解了后来柳胖子的想法了,更佩服這家伙老奸巨滑。

柳胖子讲他已有“退隐”的想法了,因为干了這么多年,再想在原行当中干点干净生意已不可能,這不仅是有白花花的银子在那儿诱惑你,更是有人早给你安排好挣大钱的生意等着分红,就是不想肮脏也不由你,想转行也不由你,除非是躺倒不干。现在钱已挣得够多,该盘算如何安安稳稳快快乐乐活下半生,是收手的时候了!

他还得意地讲自己早有谋算,那就是从开始就不让子女参与他的业务,而是给他们投资建了正正当当赚钱的公司。他现在就是考虑如何把公司的资产逐步处理掉,把资金逐步转出去,一部分转到子女的公司,一部分转到外地,让公司成个空壳子,最后破产了事。转到外地正考虑往哪转,听方明介绍了凤城的情况,觉得不错,感觉凤城如同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