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运送财物。”

“哦?” 李嗣业突然转过身来?似乎捕捉到某些许蛛丝马迹,抬手问道:“能不能靠这个袁利主的宦官?在运送财物的车队中安插几个人,让他们随时向你汇报有关货物方面的情报,特别是一些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的货物。”

“喏?此事我一定办到?那卑职告退了。”

李嗣业点点头说:“要时刻注意自身安全?尽量不要暴露在叛军的视线之下。”

“嗯?”曹安定抿着嘴唇躬身叉手,转身往堂外走去。

广平王李豫来到门外?卫士正要参赞通报,被李豫拦住说道:“不必报了。”

他进入堂中正好与曹安定擦肩而过,侧过头来仔细瞄了一眼,曹安定连忙低下头快步走出。

李豫走到正堂内阁中,犹疑地说道:“你刚刚的那位客人,我好像在长安城中见过一两面。”

李嗣业心想你没有见过倒怪了,当初曹安定可是我在长安城中的善财童子,却抬头笑着说:“你可能认错了,这是我高陵县的一位老乡,从来没有去过长安。”

“哦,那可能是长相相近的人太多。”

李嗣业主动岔过话题问道:“不知广平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李豫把一张纸递到李嗣业手中道:“这是我军塘骑队斥候在陈涛斜送来的信报,房琯率四万人在陈涛泽与叛将安守忠一万五千人大战,战车反戈致使全军惨败,只有一二千人生还逃出。”

李嗣业继续盯着地图一角,不动声色。

广平王咳嗽了一声道:“房琯此人在治理地方上很有建树,同时文采斐然,只不过他自恃才高无自知之明,所以才贸然染指兵事。昨日惨败后据说还要提兵再战,我不希望朔方的家当被他折腾光,大夫能不能明日派一军前去援救。”

“自然是要救的,房琯是当朝宰相,不能随便派个人去。明日我自亲领飞虎骑前去救援房相。”

广平王连忙跟着说:“我也同你一起去。”

“好。”

二十二日,清晨,渭河上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宛如唐军将士内心的愁绪。听到上一场惨败的消息后,将士们自然不再相信房相和他的幕僚团能取胜,所以当主将失信于士兵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未战先败了。

这次房琯采用了中规中矩的打法,步军如锋矢一般分布在渭河北侧,骑兵担当锋矢的边缘。当安守忠的燕军出现在众唐军的视野中时,队伍中已经发生了小规模的骚动,然而房琯视而不见,命人擂动战鼓催促杨希文,刘悊硬着头皮带兵上前。

安守忠命令曳落河骑兵上前试探,看看唐军的士气如何,燕军铁骑开始从左侧包抄冲锋,如果唐军严阵以待架起步槊,则用箭矢袭扰。

谁知叛军骑兵刚接近唐军阵型,杨希文便领着第一排的兵卒扔下了兵器,并且举着双手跪在了地上,刘悊也顺势跪在地上扔掉了武器。

安守忠战马勒停在降兵面前,大声说道:“想活命的就给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