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站在李靖身边吃惊的望着河源军新军骑兵在吐蕃人阵中来回冲锋,杀得吐蕃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李福的便张大了嘴巴,直到现在都没有合拢。直到吐蕃前锋全面溃退,杨天保的战马体力耗尽,这反应过来,努力合上下巴道:“原……原来……河源军的骑兵这么厉害!!”

李靖倒是没有说话,李绩却自豪的道:“那当然!当初在北讨突厥的时候,杨三郎靠七百骑兵冲乱了突厥上万的军阵!”

这次突击,吐蕃吃亏吃有点大,付出了足足开战以来,单天最大的伤亡,超过三千余人被杨天保所部踩在马下,伤者和溃逃的士兵,加起来足足上万人。

穷波·邦苏孜自然不甘心,但是杨天保率领九百余骑兵,仿佛刀切黄油一般,毫无迟滞的连续冲溃败三个东岱,杀得这个东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吐蕃将领他们也不大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就在这时,大地震动起来,大团尘埃高高扬起,数以千计的唐军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像一道钢铁浪涛漫过地平线,朝着吐蕃这边迅速推了过来。

杨天保麾下的三十六个团已经排开阵势,做好的准备,一万余名骑兵,两万余匹战马,滚滚向前,挡在他们面前冰雪、灌木、野草、插在地上的利箭,尸体、战马尸体,一切挡在他们前面的东西都被毫不留情的踩进了地里。

耀眼的明光铠甲,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那磅礴的气势让吐蕃将士为之凛然,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吐蕃次,再次发动攻击的轻骑兵退潮似的退回己方的阵列中,不敢轻缨其锋。

娘·芒布杰尚囊看着有些慌乱的松赞干布道:“赞普,唐军主力到了!”

松赞干布有些费劲的辩认着在滚滚尘埃中显得有些模糊的旗帜,试图通过旗帜来判断明唐军的兵力。

娘·芒布杰尚囊针对这个老对手,非常熟悉。

杨天保麾下只有两面将旗,分别是河源军经略使杨,一面是薛仁贵的河源军副将薛,其他的则团旗,并没有写明是谁是校尉,而是统一冠以河源军某某团。

娘·芒布杰尚囊观察了一会道:“至少万骑!”

穷波·邦苏孜没好气的道:“唐军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就这点兵力也敢离城,与我吐蕃劲旅野地浪战!”

对于穷波·邦苏孜的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娘·芒布杰尚囊也不点破。

松赞干布听着娘·芒布杰尚囊把把数量报出来了,他也就不去费这个劲了,冷笑道:“我是该夸他们勇敢,还是该骂他们愚蠢呢?”

娘·芒布杰尚囊心中暗暗嘀咕:“到底是谁愚蠢?”

穷波·邦苏孜虽然初战失利,其实并没有失去信心,不过才损失三个东岱,而吐蕃拥有六十一个东岱,连十分之一都算不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唐军的矛骑兵虽然厉害,不过杀伤力还是有限,大部分杀伤,反而是因为吐蕃前锋军队怯敌畏战,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