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有些好笑, 神态玩味的看着她。

这般神情, 让惠娘越发的情有不堪,忙忙的起身道:“官人说的是,妾身吩咐弄几个官人喜爱的小菜就是!”说着福了一福,惦着小脚儿飞也似的望厅下跑了。

郑屠眼看那惠娘神情,不由摇头轻笑,原本看着惠娘泼辣大方,却不想还有这般的羞怯情趣,越想越是满心的满足。

且不说郑屠这般的情绪,单道那老汉别了周知州,在状元桥附近的一个酒楼出来,径朝小种经略相公府上而去,待到了门口,小院大门早就开了,只见一个门子立在那里,弯腰搭笑的冲那老汉道:“庆总管到了,小的在此候着。”

那老汉点头而笑道:“你倒也是个机灵的人,赏你的!”说罢便扔了一个钱袋子,那门子摸着钱袋子硬硬的似有好几两银子,忙堆笑道:“谢过老爹的赏!”又低声附耳上去道:“衙内正要寻你,在左厢边的园子里,定是有事!”

老汉不敢怠慢,茫茫的朝着那左厢边的园子走去,穿过一个弯曲的抄手走廊,走过一地的青草假山花圃,便到了一个四角的亭子,那亭子石桌旁石凳上正坐着一个二十许的青年人,头戴樱子帽儿,一身白罗褶,眼见得那庆总管到了,便站起身来道:“老叔你可来了,那事儿做得如何?”

庆总管笑道:“这事倒也轻巧,不过是拿捏一个泼皮罢了!好叫小衙内得之,这事小人与那郑屠商议,直说是老汉的主意,定然与小衙内没有关碍!”

原来这人乃是小种经略相公的小衙内叫做种溪的。他听闻庆总管之言,便点头笑道:“老叔做事,我放的心,这事原本母亲也是知晓的,只是父亲如今较往年苛责,知晓后定然要责罚与我,还望老叔不要透露出半点口风。”

庆总管点头应允。种溪又询问那争夺的缘由。庆总管点头笑道:“那郑屠倒也是个人物,此事若是小衙内没有插手,只怕那郑屠也是能够胜的。”

种溪一愣,然后诧异道:“若没得周知州打点,那郑屠岂能如此大胜?”

庆总管摇头笑道:“周知州乃是小心谨慎之人,他与老相公并在渭州,却又受制于老相公,早有去志,更不会开罪老相公。那郑屠前些时日,送些猪肉过来,又带了一种甚是美味的‘菲肠’,说是要亲献主母,那厮上下打点了他的同乡同宗的郑管事,终于见得主母一面,将那菲肠奉上,并说了烹调之法,主母尝后,觉得美味无比,怜他用心,便要赏他,却不知那厮不要赏赐,只求了主母一件事!”

“定然是让母亲与知州大人讨个情面!”种溪点头肯定道。

庆总管摇头笑道:“却不是这个。”

种溪一愣,不由差异道:“那郑屠不求这个,却要求甚么?”

庆总管见种溪模样,不由暗自摇头,如今那郑屠大胜,却连这一点都还未看的分明,处事之间,与那郑屠相差甚远,于是点头道:“那郑屠不求主母的赏赐,却只道:‘主母慈悲,吃斋念佛,乃是佛祖遣下来的菩萨转世,若是受了主母的财帛,却要下地狱受苦的。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