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年初一早上拿走了沈一棠的手机打电话,后面几天,宋砚不管怎么想办法,都没能再联系到外界。

她彻底成了沈一棠圈养的金丝雀。

唯一让人欣慰的大概就是沈一棠和女儿一直陪着她。

宋砚躺在草坪上,望着蓝天白云,闻着青草的香味,听着周围羊群吃草的声音,这种生活不可否认,的确很惬意。

“妈咪,吃药啦~”

宋砚睁开眼睛,看到甜甜拿着水和一瓶盖的药,她坐起来,伸手接过,“怎么让你来送药?妈妈呢?”

“妈妈去接人了!”

自从沈一棠知道了她的病情,她就没再隐瞒过,对于沈一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药,她不觉得这个能治好她,可看着母女俩可怜巴巴地求她吃药,宋砚到底也没拒绝得了。

吃就吃吧,她吃的药还少吗?

如果吃这些药,能让棠棠和女儿都安心,那她愿意。

一口吞下所有药,喝水送进肚子里,宋砚把杯子放到草坪上,把女儿抱在怀里,“甜甜这么乖巧,一定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甜甜仰起头,笑着说:“也是妈咪的!”

宋砚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对,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妈咪想跟甜甜说,妈咪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甜甜都要记住自己是因爱而诞生的小孩。未来如果遇到困难,误解,你只要记住妈咪这句话,不要在意任何人的评价,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甜甜疑惑地看着她,“妈咪,甜甜不懂……”

宋砚抱紧女儿,“你现在还小,不懂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远处一辆车慢慢驶近,宋砚抱起女儿。

车子一路开进农庄。

车门打开,沈一棠,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外国男人,男人手里提着箱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助理。

宋砚问:“这是……”

沈一棠把甜甜从她怀里抱走,交给保姆,然后拉住她的手,“这是心理医生山姆,是来给你看病的。”

“看病啊。”宋砚耸了下肩,“好啊。”

一行人走向木屋。

……

整整一下午时间,宋砚就在催眠治疗,药物理疗,还有脑部检测中度过。

她的情绪无法控制地变得暴躁,几次想爆粗口,想终止治疗,可看到一旁的沈一棠,看到她眼底的心疼和吓得惨白的脸色,宋砚都忍住了。

等治疗告一段落,助理帮宋砚插上点滴,山姆看了沈一棠一眼,首先走出房门。

沈一棠跟出门,着急问道:“怎么样?”

山姆沉默了几秒,看着她,摇摇头:“沈小姐,宋小姐的情况,比我想象得更严重。”

“怎么说?”

“结合你之前发给我的关于宋小姐的身体检查资料,我几乎可以确定,之前给宋小姐做出诊断的医生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