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呢?”

“小凤仙回老家结婚去了。”

“结亲?”

宋玉章大大地吃惊了。

“他不是回乡祭拜师父么?”

“是祭拜师父, 这祭拜着, 就遇上了缘分,成亲了,”班主道,“他也攒了不少钱,托人来我这儿卖身契都赎走了,海洲可真是他的福地,能有这么好的运道遇上五爷您这样的贵人,要不然他再干上个十年五年都没这好日子过。”

宋玉章没想到小凤仙回乡一趟竟然就去成婚不回来了。

他觉得很突然,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没什么突然,这年头毫无预兆结婚的人太多了,哪还需要准备什么呢,结婚又不是谈情说爱,不唱戏,去过踏实日子,总是好事。就像小玉仙一般。

可惜再也见不着小凤仙那么个灵秀人,宋玉章想问班主小凤仙的家乡在哪,想想还是算了,不问的好。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临了却是无去处,宋玉章百无聊赖,还是去了维也纳,然而不巧,沈成铎正在陪外地来的客人,那就再转去柳家,柳传宗和柳初也都不在家,宋玉章凭借着一张好脸和通身的气派向柳家的邻居打听了,原来父子两个出门去做夏装了。

宋玉章万没料到他在偌大的海洲一时之间竟然是找不到一个人说话陪伴。

宋玉章心中疑惑,心想自己从来也没这么不受欢迎过啊。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一忙正事,就顾不上别的了。

宋玉章有点想俞非鱼,不知道铁路修得如何,先前考察的时候,俞非鱼三天两头地写信,现在真修起了铁路,倒是长久地不见信件。

不过即便寄来了信,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文字安慰不了宋玉章。

宋玉章不解自己为何忽然的失了魅力,殊不知恰恰是他如今太完美无缺的缘故。

人长得好,本身便已是耀眼出众,年纪轻轻又当了商会主席,铁路兵工厂都有他一份参与,如今在海洲正是最顶级的单身汉,太顶级了,叫人望而生畏。

海洲市长有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对宋玉章在报纸上的形象一见钟情,差点害了相思病,开学去了女子中学后,发现几乎全校怀春少女都得了一致的病症,她们统一的就治好了病,这样的人,反正大家都得不到,倒也清净,幸好海洲的报纸只在海洲发行,要不然这病还得蔓延出去。

除去怀春少女之外,自然还有许多怀春少男。

宋玉章的形象毋庸置疑是有一种两相宜的魅力,他并不雌雄莫辨,但在黑白照片上都显得夺目浓烈的眉眼也的确是叫男人都心肝发颤。

少男们比少女敢想敢拼,成群结队地去商会门口悄悄看过宋玉章本人——有的人特别上相,照相机会欺骗人的眼睛。

宋玉章一身烟灰色西服,前呼后拥地从商会中走出时,少男们集体倾倒,承认照相机的确会骗人,还是本人的风采更甚。

宋玉章上车时看到了一群探头探脑的男大学生,他矮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