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男人向来强势。

挣扎对她来说,只会让自己受伤。

这一次,江晚梓没有挣扎,也没有主动,而是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亲着。

她像是没有感情知觉的木偶,男人多情迷对她来说就是多讽刺。

吻完,江晚梓呆滞的目光微微松动。

她转身,注视他眼:“你又想做了是吗?”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已经麻木。

浴室内只开了盏橘黄色的壁灯,昏黄的光罩下来,掩去男人一闪而过的刺痛。

她这句话无疑是在骂他就是发情的畜生。

男人嗤笑了声,手掌沿着她细颈攀上,指腹轻轻摩擦她耳垂。

“你哪儿我没看过?”

“你——”

“我就是畜生。”他骂道,“即使知道你对我无意,仍然把你强制留在身边。”

男人掌心轻轻摩挲她的皮肤,带着无尽的留恋。

“江晚梓,你大概很恨我吧?”

江晚梓喉头滚了滚。

许是她看错了,她竟在他眼里看到了受伤。

“你只是在自尊心和好胜心在作祟,沈郁寒,”女人声音里带着乞求,“你放了我吧,我们这样,不过是互相折磨。”

“不可能!”男人眼神一冷,收紧指间力气,“江晚梓,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怀里!”

那次,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江晚梓那天洗完澡后睡了一觉,醒来后身体舒服了许多。

授沈郁寒的意思,邹医生再次离开给她做检查。

在化疗这件事上,江晚梓即使极力抗拒,但沈郁寒还是坚持给她做化疗。

他好像很害怕她死,但又希望与她一起共沉沦。

江晚梓理解不了他这矛盾又拧巴的心,见抗拒不了,便作罢。

邹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后,得知她最近跟沈郁寒闹的矛盾,跟她说了实话。

“其实那次化疗,沈先生并不是故意要瞒着您,他只是得知您很想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然而对您来说,那个孩子是您癌细胞大幅度扩散、甚至缩短您生命的催化剂,沈先生不想让您死……”

江晚梓眉头拧了一下。

“他想让您活下去,但活下去目前的唯一方法只有化疗,可您为了孩子选择抗拒化疗,沈总知道您抗拒,便擅自做主偷偷给您做化疗。”邹医生停顿了一下,“夫人,在沈先生眼中,您的命比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重要得多的多。”

江晚梓眸色震住。

她以为他在意的只是那个孩子……

可是……

江晚梓勾了下唇,笑意苦涩:“那个孩子没了。”

邹医生叹了声。

“邹医生,”江晚梓看向他,“我不想留在这里,您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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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医生收沈郁寒的钱,自然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