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越愣住,从后视镜中看她。

“你想去哪儿?”

“突然很想奶奶,想回去看看。”

当时她被江军毅挟持受了伤,出院后她自己再次回了一趟江家取走奶奶的骨灰盒。

奶奶生前喜欢安静、有鸟语花香的地方,立临市公墓冷肃又寂静,她不喜欢那里。

所以她重新买一块墓地,在立临市郊外一处私人墓地。

那里风景优美,每逢初春鸟语花香,江晚梓知道,那是奶奶很喜欢的地方。

当时她一个人抱着奶奶骨灰盒,亲自给她下葬。

周凌越点头,调转车头:“好,我带你过去。”

几人来到郊外。

在来的路上,江晚梓买了些香烛和纸钱。

来到奶奶墓前,她借着头顶明亮的灯光,点上蜡烛。

她跪在墓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随后,她拿出纸钱,一点点地烧着。

浓烟攀着空气袅袅升起,在这寂静的墓地中,显得有些空荡和寂寥。

周凌越和孙芊芊给老人家鞠了一个躬后,知道江晚梓想跟她奶奶说些话,两人转身便走远了些。

江晚梓烧着纸钱,望着墓碑上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面容慈祥,笑眼咪咪,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奶奶在看她。

江晚梓垂眼,借着明亮的火光,顾自说着——

“奶奶,我跟沈郁寒离婚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卡了一下。

她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哽咽:“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没了。”

“我捡回了一条命。”

“但我未曾跟你坦白一件事……”

“我得了肺癌。”

江晚梓抬起红润的眼,望着照片中的吴秀英。

“是晚期,治不好的了。”

“那个孩子……我原以为是我的希望……”

她苦笑了声:“他可能是觉得这世界太过荒唐,所以回到天上去了。”

“可是……”

“我好想他。”

“我整夜整夜地做梦,梦里全是他可爱的模样。”

“奶奶……”

江晚梓吸了吸鼻子。

“或许谁都不知道,在我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多希望以自己的命换那个孩子的命。可上天还是不公平,明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仍然不舍得给我留下一个念想。”

泪水滴落,“咝”的一声,熄灭被烧纸钱的一角。

“对不起,孙女没用,只敢在您墓前跟您说这些。”

纸钱在盆中啪呲啪呲地烧着,江晚梓无声地哭着。

她注意到被划伤的手腕,目光紧紧看着。

自从那次沈郁寒想给她洗澡,从身上拿出钥匙把那条锁链打开之后,她就开始逃跑计划。

可多次,男人都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