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实了许多,也终于可以离开祁溪的神识之外单独行动,不过拿取东西并不太方便,便借了亲儿子的手。

柳乐安表面是个酷哥,其实是个孝子。

熬着灯夜以继日地绣了许多天,终于成功赶制出来,作为贺礼送给大婚的清音和宋子沣。

全梦和祁溪描述柳乐安绣花的时候,嘻嘻哈哈笑了许多次。

天道对蕊娘眷顾,祁溪问过她为何不重塑肉身,或者也入鬼道,蕊娘当时只是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

但从柳乐安的表情中,祁溪也勉强可以窥得一点蛛丝马迹——

蕊娘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走修真一途。

这么一说,也许分别在即。

祁溪短暂失神之后,快速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当前的场景上。

合籍大典的仪式比凡世普通的成亲要隆重繁复的多,毕竟事关之后许多年的修炼,又涉及到道侣的契约,而不仅仅是一纸文书。

全程下来足足花了一整天的功夫,祝时喻拿留影石把大婚和结契的过程录下来之后,很快没了耐心,便回去休息了。

祁溪倒是全程看完,她长舒一口气,打算第二日再和清音辞行。

她回到住的地方,发现房间热气烘烘,祝时喻阖眼躺在床上,墨色的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因为躺着的姿势压到,所以显得有几分散乱。

许是听到祁溪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撑着一只胳膊坐起,朝她看过来。

目光灼灼,有点像是突然看到肉骨头的小狗。

祁溪为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失笑片刻。

祝时喻开口:“我等你很久了。”

祁溪嗯了一声,抬手往左面一指,很不解风情:“你的房间在隔壁。”

虽然她和祝时喻的关系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不过毕竟还没有合籍,所以清音特意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师祖选择性失聪的实力一如既往,他忽略祁溪的这句话,道:“我最近学到很多东西。”

祁溪看师祖似乎没有回自己房间的意思,也不太在意,顺着他的话夸赞:“那很好。”说完从储物袋中掏了个蒲团,盘腿席地而坐。

反正她也不打算睡觉,坐在地上修炼也是一样。

祝时喻见状直起身,房间中此时热意蓬勃,鞋子被他踢到一边,光脚踩在光可鉴人的深色地砖上,一步一步挪到祁溪身边,踢了踢祁溪坐着的蒲团,吸引她的注意力:“你还没听我今天学到了什么。”

祁溪认命地把蒲团收起来,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灌一杯凉透的茶水:“好吧,你今天学到了什么?”

师祖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连法决都懒得甩,今天却把房间烧的像个锅炉房。

祝时喻没接话,像个跟屁虫一样,光着脚跟过来,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祁溪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当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木偶人,随他摆弄。

祝时喻一路把祁溪拖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