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穆如酒思考,她便看到宫门外,有谁一身暗紫色的衣袍,快步向殿内走来。

“儿臣见过父王。”

砚寒清来此之后,先跪在地上,向高堂之上的砚绍行礼。

砚绍的表情看上去并不算好,只不过也没有说别的:“既然来了,便坐下一起用膳吧。”

“儿臣遵命。”

砚寒清应了一声,这才缓缓起身,那双漂亮的眸子不偏不倚,落在了穆如酒身上。

砚寒清穿了一身暗紫色的长袍,长发用银冠束起,矜贵又利落。

他朝着穆如酒微微挑眉,穆如酒看了一眼,便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感觉自己半边脸痒痒的。

微微转头,就看到祁君羡正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银黑色的眼神微凉。

穆如酒刚咽下去的葡萄汁突然觉得有些塞牙……

砚寒清坐在了穆如酒另一边的位置上。

当他坐下的时候,穆如酒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主位之上,砚绍睥睨着座下的穆如酒,笑着开口:“早就听说穆将军武功高强,正好本王最近得了柄爱剑,穆将军不如给我们展示一番如何?”

砚绍的话一说完,在座的几位大臣就开始大笑起来。

——什么展示?不过是想要她当个舞剑的取悦他们罢了。

祁君羡抿了口酒,稍稍垂眸,掩盖住了眸中的杀意。

其实此次来到季渊,祁君羡并不打算出手的,所有的权利都交到穆如酒的身上,一切随她开心便是。

但是怎么办呢?

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死呢?

砚寒清并不知道,在祁君羡的眼里,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酒现在留着他有用,等无用的时候,自然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缓缓抬眸,眼神淡然地看向砚绍,刚想要开口,便听到另一个男声响起。

“父王,穆将军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祁君羡微微挑眉。

穆如酒也有些讶异地看向笑得从容的砚寒清。

砚寒清看了一眼穆如酒,继续说道:“要不今日还是算了吧?若是被一些不懂事的传出去了,还以为是父王欺负人呢。”

“噗——”

穆如酒实在是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砚绍自然是听到了的,他想要发作,但是看了砚寒清一眼,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穆如酒看在眼里,眼神中闪过一抹情绪。

关于砚寒清的事情,穆如酒倒是听他提起过一些。

季渊的继承制度与南溪有些不同。

砚寒清虽然是太子,但却不是正室所生,其生母难产致死,临死前为砚寒清求得一个太子之位。

砚绍正室无所出,只有两个妾室诞下两个子嗣,只是按照规矩,这两个皇子都是不能立太子的。

当时太后健在,与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