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静静环着宋绵时。

空气里的静谧流淌着,连同宋绵时浮躁的心都渐渐沉了下去。

她静静睁开眼睛,也没装睡,就看着前方的衣柜。

男人厮磨的唇落在脖颈处。

一点点的。

近乎能感受到炽热滚烫胸膛下的东西,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也不自觉往下不安分地移动着。

他总是这样……

肆意掠夺,把自己想要的就握在手里亵玩,不想要了,就弃之脑后。

可纵然如此,宋绵时还是没办法抵抗。

被带的情动,呼吸也沉闷几分。

然而,脑海里的理智就像是分成两个人,一个冷眼旁观,另一个随之沉沦,要把自己放逐进潮汐深海当中。

最终理智看不过去,伸手压住男人的手掌。

这在闻晋看来,却是另一种意思,“生气了?”

宋绵时:“我不生气。”

闻晋声音低沉,反手握住她的手,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宋绵时在电梯间和他谈话的那双眸子,问:“那怎么表现的恹恹的,现在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宋绵时的情绪其实外漏的并不明显,她还有意刻意压制着。

闻晋倘若不了解宋绵时,可能都不会观察出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宋绵时阻止了他的手,如果是平常,她并不会这么的抗拒闻晋。

宋绵时侧过身,肩头由此紧紧贴着闻晋的胸膛,她抬起眼睛,视线和男人平行,“闻晋,我有个问题。”

闻晋鼻腔哼出一声。

宋绵时不是无缘无故的问,她想知道,而这个问题也萦绕她心头太久,“你想我们日后是什么关系?”

说是日后,其实是现在。

她在朝闻晋确定他们两的关系。

进一步的说,她在确定自己在闻晋心目中的地位。

闻晋眸色暗晦不明,轻飘飘地将这个问题抛给宋绵时,“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相当于没问。

宋绵时支起身子,长长青丝随着肩头往下落,她姣好面容清纯淡雅,看着闻晋的眼睛也似蒙上一层清浅的水雾,“是我在问你。”

话是这么说,她放在被褥下的手掌却一寸寸收紧。

眼见躲不过,闻晋也干脆坐直身,说:“你不觉得现在关系很好吗?”

宋绵时:“……”

良久的沉默后让她窒息。

她别过脸,眼尾难以掩饰一分脆弱,揭开被褥下床,轻声说:“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补道:“我不做任何人的第三者。”

陈辞是的,闻晋也是。

宋绵时自己之所以这么心甘情愿和闻晋玩下去,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清楚,不是心底那份绮念,不是种种复杂因素和原因,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

房间的门很快打开,又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