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南镇远本人所见所观,大公子似乎并没有拥有一个好脾气。每次的会面总是隔着一层垂帘,所以总是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声音,阴沉又冰冷,像极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不论是坐着还是站起,大公子都保持着作为“洞主”的威严和冷静,他说话时,外人无一敢上去插嘴。

南镇远也从未记得大公子笑过,即使他会夸赞自己送来的镖精美绝伦。自己和大公子的交往仅限于生意,他是不喜欢多嘴的人的,这点南镇远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很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都会重新生生地被咽下去。

“公子,南镖头来了!”乘风带着南镇远来到石殿,汇报说道。小帘后面,八尺高的台阶上是一屋大的平整石台,镂刻的精美无比的石椅熠熠发光,白色的,绿色的,金色的,红色的,紫色的,耀眼夺目。大公子背对着他们,好像已经等了些许时间。

“南镖头,货物可都按照我的要求带齐备了?”大公子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啊,带齐备了,清点了很多次,不敢有任何疏忽!”南镇远回道。

大公子回头,朝手下乘风看了一眼,乘风会意地点点头,便转身出去了。大殿中便只剩下了大公子和南镇远二人。两人便详细交谈起来关于所押货物的事宜。

当被问及中间有没有出什么差错,亦或是走漏了风声,南镇远才不无担忧地回忆道:“从到蜀地这段一切顺利,直到岷江上游靠近成都府一段路,半路杀出了不速客,一个高大魁梧凶神恶煞的蒙面黑侠和一个柴瘦白皙的年轻人突然偷袭,致使我们好几个兄弟丢了性命,拼命抵抗之下,我和我儿子和另外一个镖师也身中那人飞刀上的剧毒,现在还没有完全化解……”南镇远开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于大公子听。

虽然并没有手下死于阚雀愁之手,不过为了博取大公子的同情,也为了道明这俩人有多可恨,南镇远就故意夸大些事实。

大公子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着:“身材魁梧,凶神恶煞,还有一个武功一般的小跟班,那这个人一定是又丑又黑的糙汉子吧!”

南镇远努

力回忆着,可是记忆已经模糊。“因为蒙面,是不是很黑倒是看不出来,怎么,公子你知道这人吗?”南镇远疑惑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若是了解此人,我一定将他抓到并千刀万剐!”大公子不假思索答道,“南镖头,因为给我运镖,让你遭遇不测,公子我心中着实有愧,这次的货物我会多出一倍价钱给你,权当作补偿,还是那句话,严格保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

南镇远心中大喜,连忙抱拳郑重行礼,以表感谢。

这时,大公子手下乘风回来复命道:“公子,清点清楚了,货数量齐备,品质精美,不愧是大家工匠出品!踏浪他已经收拾整齐,存入库房了!”

“好!南镖头办事果然不让人失望!眼下正是关键时刻,绝对不可以掉链子!”大公子满意道,“南镖头屋外稍事休息。乘风,给南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