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知道,丈夫仍不信任自己,定是下山去县府核实真相了。换言之,他可能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和水烟的关系。

其实丈夫越是疑心,越能说明他在意自己,水秀反是觉得高兴点。水秀也笑自己,竟要指着这种变态的想法来自我安慰了!另外,水秀心里其实十分清楚,纵然是真感情,自己和水烟的关系实在难言光彩。再多的理由,也抹不平自己心底里埋藏的对丈夫的丝丝愧疚,特别是对丈夫说谎的时候。

可再想起水清经常晚出晚归、连续数个夜晚外出不回,而自己作为妻子,竟也无权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的时候,水秀的怨意又如梅季秋雨,绵绵不绝。水秀确信,他必定有什么秘密隐瞒着自己,尽管他不承认。

可能在丈夫眼里,自己只是个服侍他生活的外人。夫妻感情道义?不存在的。

天快要亮了,水秀感觉丈夫快要回来,已提前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

水清一进门,看见满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先是意外,然后感动,最后心生一丝愧悔。

水秀搬好椅子招呼着丈夫道:“快吃吧,要凉了。”水清坐下来,咳嗽一声,顿了顿道:“手下已经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了。昨天的事,我做得有点过分,不该轻易怀疑你,更不该打你,秀,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了。其实我也不该骗你说去散步了,所以我也有错。”水秀平静接受道,“你为了帮派,整日操劳在外,很不容易,千万注意身体。”

“哎,都怪三弟,让他千万别意气用事来着!现在好了,官府已经知道了他的模样,正四处派人捉拿呢,现在他哪儿也去不了了!还有,他们还从声音听出,救他的是个女人。所以啊,你也万事小心,哪儿也别去,就呆在家!好不好?”水清边吃边对水秀道。

水秀只得同意,语气中含着淡淡失落:“好,都听你的,待家里倒也清闲。就是看着你忙里忙外,自己

却闲着,帮不上忙,真是有点过意不去。若能为你分担些,我也能心安不少,我……”

“哎呀,你能当好个贤内助,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事,不用你费神操心,你也操不了那心。你呢,别想太多就是了。”水清大口吃着菜答道。看样子,他根本没明白妻子的话中之话。

“可你经常在外面,神出鬼没,我都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问你你也不说,似乎有事情隐瞒,我一个人在家里,又怎能不想多呢?”水秀终于把话说到了明处。

水清听罢缓缓放下筷子,嘴里的菜也不再继续咀嚼,直接咽进了喉咙。水秀也没料到,接下来丈夫的爆发:“我说怎么刚吵完架,马上就肯殷勤地做起饭来,原来是报复地兴师问罪来了!那我告诉你,随便你如何想,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好了,这饭不吃了!”水清丢掉筷子,气冲冲地站起来,就要再次出门去。

“我无权过问?那我算什么人,你的佣人?还是侍女!水清,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你说你赚够了钱,就不干这种罪恶且危险的行当,安心地做一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