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挣脱绳子活蹦乱跳地跑过来,江鸿等三人和水清都吃了一惊,此间真是一方沮丧一方欣喜。“不可能啊,绳子足够结实啊!”宫绍康大惑不解自顾自道。而对面的水清则直呼:“太好了,快点来帮我,我快招架不住!”

“好嘞,我们来了!”水烟抄起地上的粗棍就加入了打斗。

这下变成了三打三,而且由于水烟和水秀的武功都不差,随便一个棍子都耍得风生水起。

到手的鸭子突然飞掉,功败垂成,江鸿和宫绍康都无心恋战,导致局势突然就反转过来!被束缚了许久的水烟积攒的一大股怒气此刻通通爆发,他和水清一起,并进杀上,誓要取江鸿小命!

“住手狂徒,休要伤我徒儿性命!”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叫喊,两个女人策马奔腾赶到。

江鸿等三人齐齐回头望,果真是教主孟怜蜀和她手下秀梅姐!

“哼哼,别以为你戴个帽子我就认不出来你了!你不是说要去找我师父逍遥仙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来不打自招,你们几个都是一伙儿的!”孟怜蜀下马怒指水清道,“看来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你们几个就是抢走江上雁江大人财物并且谋害他的人!”

原来这女人早料到自己会回来山寨,这是她欲擒故纵的小计!

领教过孟怜蜀的手段,水清慌忙停手,并将水烟和水秀护在身后对俩人悄声说“等会儿我们一齐跑进山寨,不与这娘们儿计较”而后喊话孟怜蜀道:“臭娘们,今日你肆意污蔑,来日我定要你付出代价,我跟你没完!”

“孟教主,你说他们就是凶手,怎么回事?”江鸿也停手并迫不及待地问孟怜蜀。

“他找到了我,还想当街杀了我,动手之前他亲口承认了自己和这些盗匪之间的密切关系,还不断地盘问你的下落,你说,这不是显而易见了吗……等下,回头详说……”孟怜蜀边解释,边欲截住要逃跑的水清等三人,“站住,贼人休想跑,先给我说清楚!”

可惜待孟怜蜀反应过来,水清等三人已经在木门之内,准备关门上锁了。“贱女人你的阴谋诡计可真不少!江鸿公子,你别相信她,这都是阴谋!她看不惯我抢她的饭碗,所以栽赃嫁祸,相信她你就中计了!”水清隔着门对江鸿大喊。

“哼,那你大可以好好说话,干嘛急不可耐地逃回老窝?不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我看是你想栽赃嫁祸孟教主吧!”江鸿驳斥道。

水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与你争辩,你有脑子,自己再多想想吧!”说罢便匆匆上了峰顶。

“我们烧了他们的木头门,冲上去查个清楚明白!”江鸿拿出火石,准备一把火烧光他们的寨子。

孟怜蜀及时拦住他道:“穷寇莫追,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小心他们狗急跳墙,暗箭伤人。我们先回去,把发生的事情报告官府,让他们派官兵帮我们,人多了,问题才容易解决。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判断他们就是抢劫募捐财物的盗贼吗?我把那天的事情与你细细道来……”

“是啊,我们从捉到的那俩人嘴里也得出不少消息,正好结合一下分析……”江鸿道。

“奇怪,怎么就让他们跑了呢?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们呢?我看周围并没有人啊。”宫绍康仍满腹狐疑。

“这正是我担忧的地方。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孟怜蜀提议道,四人听后点点头,一起随孟怜蜀离开了朱云山……

天籁峰雷神大殿内。

水清坐在殿前椅子上,下面跪着水烟和水秀。孟怜蜀的人已经离开,水清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审问俩人,秋后算账!

“如今咱们惊动了官府,还有他京城官宦大家,加上可恶的白莲教也要横插一脚,怕是不好收场啊!”可怕的沉默过后,水清拧眉惆怅叹息道,“我当时只让你们把钱抢回来就好,可没让你们杀人。现在被人找上了门,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杀人了没有?”

水烟绝望答道:“大哥,我当时和水

寒拿到了钱便匆匆返回,时间紧迫到裤带松了都没敢停下来系紧,只怕被人发现,哪里还有心思去杀人灭口?况且,杀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大哥,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啊。事实摆在那里,你和水寒刚偷运回钱财,官府的人就发现江上雁死在府中,而且屋子还被点了火,你说,你若是我,会怎么想?”水清顿首,边回忆边质疑道,“你甚至会想,放的这把火,既可以烧死人,也可以顺便掩饰什么……”

那个“偷”字此刻深深地扎疼了水烟的神经,难以理解,这个字能从大哥嘴里说出,还是在对自己训话之时。水烟总觉得大哥阴阳怪气的话里暗含着轻蔑和羞辱!是的,就是羞辱,这是水烟最直接的感受,如针扎般敏感和刺痛。

“大哥,你什么意思,是我放的火,是我想掩饰?我想掩饰什么呢?我自己都猜不出。难道大哥怀疑,我私吞了一部分钱财,所以杀人灭口,好隐瞒与你?大哥,你是这样想的吧?”水烟哽咽反问道。他像是回答水清,也像自言自语,口气分明是问心无愧的。

水清又是沉默,算是默认了。

眼眶红润的水烟倒吸凉气一口,灰心至极:“大哥,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每次都是我和水寒做最危险的活儿,就这都不能让你满意,我真是心累,也真是失望。我确实没有杀人,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把我送到官府,任他们处置,你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只知我不肯抛头露面,却不知我有难言之隐。看样子,你心存不满已然很久。但这就是你背叛我,跟水秀偷情的理由?你整天大哥大哥喊得亲,背地里却跟大哥的女人打得火热,你眼里就真的有我这大哥了?”水清背对水烟,微微斜着头,眼神冷酷,口气冰冷地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说呀!怕是贪生怕死,只想坐收渔翁之利吧!呵呵。”见撕破了脸,水秀也再无顾忌,突然挺起身来怒斥丈夫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