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我明明杀光了边境的汉军……”

格尔泰看到身后呼啸如雷的汉军,心头顿起一阵凉意。前后顾盼,这才发现自己已被夹在中间!纵使自家兵士骁勇善战,但毕竟脑后没有长眼睛,要对付这么两大堆人,当真是压力如山。

“呵呵,王子,没想到吧,你还没侵入我汉家土地之前,我们便开始筹谋,广发江湖令,号召举国上下有志之士回来保卫京城!野火烧不尽,你杀得尽我边疆的大军,却磨灭不了我汉家儿女保家卫国的决心!”林重铿锵回应格尔泰道,“你屠杀襄阳城的军民还不够,竟要绕道至淮南,再杀我无辜兵士百姓无数!你作恶滔天,现在是时候偿还了!”

格尔泰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作恶滔天?我偿还?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朝廷养兵干嘛?是谁让你汉人那么弱!我告诉你,本王非但不用偿还,还要让在场各位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就因为你们今天暗算本王!”

“都到现在了,王子还这么嚣张啊?”京西路节度使谢名都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格尔泰笑喊道,“哦,对了,你是不是前几日派手下回去搬救兵了?如果是,那不好意思,你的信使已经被我们……嘿嘿。”谢名都故意伸长手臂,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怪不得一点回音都没!如梦方醒的格尔泰彻底被激怒,指着谢名都破口狠骂:“好你个贱狗,敢害我大蒙古的人,我这就将你的脑袋剁下来!”说罢,便下令手下兵将掉头,准备和谢名都的人血拼!

“王弟,不可呀!你看他旁边那对男女,还带着那么多的人,都是他的帮手。后面还有江月,一旦出手,必然顾此失彼呀!”萨日娜急忙拉住格尔泰,指了指蜀公子和孟怜蜀紧劝道。

格尔泰年轻气盛,正在火头,哪能听进去姐姐的良言相劝?“怕他个鸡毛!若他敢插手,我连他一起收拾了!将士听令,给我上!”格尔泰不经考虑,一声令下!

“哼,既然来了,就没想着作壁上观!”蜀公子亦十分坚决地回应!随着谢名都也命令手下拉弓放箭,两拨人顿时开战!

论骑射,谢名都的汉军肯定不是蒙古兵的对手,所以刚开始的两军对射阶段,格尔泰明显处于上风,射杀了更多敌手!但此一时彼一时,谢名都明显有备而来,随着此仗渐进胶着僵持,他大吼一声“阶梯阵”,命令手下改变策略。

霎时前面七排手持盾牌的士兵得令,疾速站齐并凑近。然后,第一排士兵下蹲,第二排半弯身,第三排和第四排笔直站立,第五排站到第四排人肩膀上半蹲下,第六排笔直站立,第七排站到第六排的肩膀上直立。除第六排的士兵用不到盾牌、第四排需要将盾牌举过头顶,其余的五排士兵只需将盾牌照平常拿住,护好头颅和心脏便可。六排士兵手中盾牌由低至高,一层一层紧密无缝排列,组成了一面严实的“阻箭墙”!

蒙古兵射不穿严密的盾牌墙,便斜向上放箭,以越过它攻击谢名都和蜀公子。但如此一来,飞箭的速度和威力都大为削减,几乎伤害不到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