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上了别人也不会虐待我欺负我,最多不理我,我的衣食还是能无忧的。”

段无错深吸了一口气,又想起青雁那个赶不走的伟大志向。

他问:“夫人就那么想种菜养鸡?”

他的语气不自觉微微加重。他虽理解青雁因为过去经历而产生这样的梦想,可仍觉得非常无语。

青雁脑袋一歪,靠在段无错的胳膊上,说:“我不是想种菜养鸡,而是想吃得饱穿得暖好好活着呀。”

段无错看着靠在他胳膊上的小脑袋瓜,心里的气闷憋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他深吸一口气,径自将那丝气闷熄了。

他抬起青雁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低声问:“你就不能……”

后半句,有些难以启齿。

青雁无辜地眨了眨眼,问:“不能什么?”

段无错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斟酌着语句。短短几个字排列成几种不同顺序和语气,徘徊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杰米哒-

青雁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

因为那个梦,她午休醒得比往常早一些,明显没睡足。

段无错心尖上一片柔软,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在软塌上躺下,将她轻轻摁在怀里,温声道:“再睡一会儿。”

青雁在他怀里点头,额头蹭着他的胸口。

树上的知了飞走了,窗外安静下来。没过多久,青雁在段无错的怀里重新睡着了。这一次的酣眠没有不开心的梦。

段无错极少午眠,尤其是盛夏。宁静的午后,他垂目望着怀里的青雁,目光如暖阳般温柔。

你就不能全心爱我吗?

他在心里轻轻地问她。他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真的问出来得到明知的答案。

半晌,他又在心里轻声接了一句:也好,如果有万分之一惹你伤心的可能,那我宁愿你全心爱你自己。

青雁这一觉睡得虽沉,却没睡多一会儿。没过多久揉着眼睛,在段无错怀里醒过来。

她洗过脸换了衣,开开心心地跑去看花园里的雁心兰。

她在花园里种了好多好多的雁心兰,只是这花一生开一次花期极短,平日里不绽放时花圃里一片绿色,的确没有旁的花园里里的姹紫嫣红好看。

她弯着腰走在花圃间,一株一株地检查,瞧瞧有没有哪一株雁心兰开了花,或者发了芽有开花的迹象。

“有那么想吃荷酿酥吗?”段无错懒散靠在树下,瞧着她。

青雁笑笑不说话。

芸娘从远处走来,恭恭敬敬行了礼,递上乔大人派人送来的请柬。

段无错翻开瞧了一眼。

他刚回湛沅州,地方官员设宴邀他再正常不过。若是往日,他可能直接推了。可是他望着蹲在花圃间找花的青雁,心里琢磨了一下,答应下来。

“有酒吃是不是?”花圃里的青雁回过头来冲着段无错灿烂地笑,“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杰米哒-

段无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