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雨声越来越急,半边肩膀像是刀砍过一样,麻成一片。

严烈小心的侧了侧身,努力隔开跟她的距离,然后跪在地上的膝盖小心的往旁边移动。

直到彻底偏离她的方向,这才肩膀一缩,然后整个人侧身往旁边翻滚。

咔擦一声。

枯树砸在两人中间的地上。

宁星晚手撑着树枝,克服着针扎似的腿麻,努力站起身,然后扑到他的身边,声音急切:“严烈,你还好吗?”

严烈摇了摇头,手掌撑着地,站起身子,然后拉着身旁的女孩起身:“我没事,走,先离开这儿,回去再说。”

她的小手冰凉,整个人缩着肩膀,在克制不住的发抖。

严烈只想快点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亮手电筒,朝着天上晃了晃。

接着头顶盘旋的直升飞机慢慢垂下一截绳索。

严烈先将绳索绑在自己腰间,然后将人揽在身前,用绳索固定。

接着抱紧身前的人,一只拉着绳索,示意上升。

终于,垂降的绳索慢慢收回,绑成一体的两人,在磅礴大雨的黑夜,慢慢回到了干燥的机舱内。

舱门一关,机内的工作人员立刻掉头,开始返程,然后拨通了山下的电话,通知人已经接到。

严烈浑身湿透的半靠在舱门口,一只腿曲着,仰头闭了闭眼睛,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宁星晚接过干燥的毛巾,刚准备递给他擦一擦,视线倏地顿住。

“严烈,你流血了!”

他的耳后到脖子下,汩汩的有几道血痕,肉眼可见的还在流淌。

宁星晚脸一下子白了,指尖颤抖的想扶着他的肩膀看一下伤势,又怕碰到什么伤口。

整个人手足无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严烈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苍白的唇扯了扯,抬起手捂了一下脑后,有气无力的还想安慰她:“没事,就被树枝刮到了,一点小伤口,说不定下机前就愈合了。”

“你还说!”宁星晚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简直想打他一下。

待看到他捂完脑后的手掌全是血的时候,宁星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放进了速冻,凉意瞬间传到了指尖。

“直接开到嘉尚医院,要快!”宁星晚头都没回的说道。

这直升机是宁如歌安排的,机组人员都知道这是宁家的另一个公主。嘉尚医院又是宁氏的产业,而且离的不远,飞行员马上应了“收到”。

严烈看她心焦如焚的样子,不忍心。

虽然头昏昏沉沉的,从肩膀到后背已经没了直觉,严烈还是一只手强撑着地面,把自己往上挪了几寸,低声哄她:“真没事,就是伤口大了点,血流的有点多,看着吓人,其实不痛。”

宁星晚不想理他,见他坐起来了一些,这才拿着毛巾垫在他的脑后,捂住流血的地方,“你别说话了,马上到医院。”

严烈确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