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那猫儿同吴氏等人在赏花说笑,东园这里聂瑄三人也谈性正浓。宋大当家宋武比聂瑄年长五岁,但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似乎还不满三十,浓眉朗目,性情豪爽,一见聂瑄便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致远,好久不见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满意的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大哥也别来无恙。”聂瑄笑着请宋武入座,顾全一跟着唤了一声,“宋大当家。”

宋武笑着对顾全说道:“顾小兄弟是致远的内兄,愚兄痴长你几岁,若是不弃,唤我一声宋大哥就好。”

“宋大哥叫我子朗就是了。”顾全摸了摸后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在宋武和聂瑄面前,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虽说聂瑄现在是他的妹夫,可便是大哥,迄今还是唤聂瑄为聂大哥,家里几个兄弟没人叫他致远。

三人入座之后,聂瑄让人取来了从冀州送来的菊花酒,宋大当家一看那酒坛,便知道是内造的菊花酒,不由欢喜的说道:“果然是好兄弟,每年都想着给我送这个酒。”说着也不让一旁伺候的僮儿动手,自己拍了酒坛的泥封,接过僮儿递来的凉水倒到了酒里。

顾全看的稀罕,不由问道:“宋大哥,为什么你要在酒里掺水?”

因那酒没有筛过,所以宋武将一块干净的白绢附上坛口用来筛酒,听了顾全的话,笑着说道:“子朗你不知道,这菊花酒刚开封,口味辛辣,放了凉水之后就能去掉辛辣之味,这样筛出来的酒才醇厚。”说着便给顾全倒了一杯。

顾全忙起身道谢,三人喝酒说笑,没请唱儿在一旁唱曲,只找了一个琴师弹琴,大多时候都是聂瑄同宋大当家在谈话说笑,顾全不说话,但听得津津有味。

等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宋武笑着说道:“致远,重阳内子生日,我在家里摆宴,你带着弟妹一起来吧,子朗也一起来吧。”

聂瑄笑道:“内人有了身孕,若是太过热闹就不去了。”

宋武的说道:“我没请外人,就是家宴而已,算是今天的回礼。让弟妹一起来热闹热闹吧!她们两人也能一起说说笑呢,内子平时也没什么朋友。”

聂瑄听了宋武的话,觉得在理,猫儿在苏州也没有什么朋友。宋武同他交好,两家离得也近,若是她能和宋夫人成为好朋友的话,以后也能多个聊天作耍的人,便笑着点头应了。

澄心见席上酒菜大多凉了,便吩咐僮儿换下席上的残羹冷炙,又上席给三人斟酒,聂瑄等人继续饮酒不提。

西园这边猫儿同吴氏一下午说话下来,已经同她相处的极好,连带三个宋家的姑娘也笑盈盈的叫着她“婶婶”,等宋武要起身回家的时候,吴氏依依不舍的拉着猫儿的说道:“妹妹以后空了一定来家玩。”

猫儿点头说道:“嗯,姐姐我一定来你家玩。”

送走了吴氏等人之后,猫儿回头问晚照说道:“爷和五舅爷喝了多少酒?可曾醉了?”

“一共喝了五坛菊花酒和三坛金华酒。”晚照说道,“五舅爷没喝多少,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