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明时,会飞的鲸……”

“那就约好了。” 白衣少年说道,“储君监国,起码要十三岁……嗯,这么想来,只能和殿下约定二十年后了。”

他伸出了手。

班曦笑着把手递过去,二人十指轻轻相扣。

沈知行拉近她,额头抵着额头。

“约好了,不要食言。”沈知行轻声说道。

雨声更大了。

班曦心猛一跳,再回神时,眼前的沈知行笑容不见了,他微蹙着眉头,一脸哀愁,白衣沾血,他的手腕上多了个血洞,血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手。

班曦挣开手,惊恐后退。

似有皮肉裂开的声音,班曦低头一看,身上的白衣渐渐血红,又从红变成了黑。

“沈……”

沈知意吗?

你到底是谁?

“你连我和我哥哥都分不清吗?”身旁的冰湖中,冒出一个黑衣人,阴森森笑着,他慢慢抬起手,指着岸边立在血泊中的血衣人,“班曦,他是谁,你认不出吗?我欠的债是我自己的因果,可我替他背的伤痛病苦,他要好好的还我。他背上了我的债,你便认不出了吗?”

“你认不出他是谁吗?”

班曦惊慌中,脚下一滑,从梦中惊醒。

她捂着痛到要炸裂的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心敲击着胸膛,她大睁着眼睛,茫然发抖着。

下雨了。

原来,是真的下雨了。

刚刚的梦渐渐淡去,她只记得梦中,她的身侧,立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

“青方……长沁,长沁!!”班曦叫道。

“陛下!”小宫侍捂着灯,快步走进寝宫。

“几时了?”

“子时二刻。”小宫侍回道。

“沈知意去哪了?!”

长沁一呆,为难道:“这,奴才也不知……临走时,皇上吩咐不让回华清宫那边,想来今晚不是歇在南德废殿,就是歇在含凉殿……”

“去,把朱砂叫来。”

长沁应了声,刚要告退,又见皇帝穿上鞋,说道:“不必了,朕自己去。”

长沁懵了神,好久才哎呦一声反应过来,喝来外殿守夜的宫人给班曦穿衣。

班曦抓起短披风随意一裹,匆匆往殿外赶。

长沁跟到殿外,又拍了脑袋,叫了一声糟了,连忙接过伞,追着班曦替她撑着。

“你走开!”班曦抓过伞,说道,“让他们不必跟着,都给朕回去!”

长沁连忙甩了甩袖子,喝住匆匆随行而来的宫侍们。

“问到了没?在哪?!”班曦有些急躁。

长沁打听了,匆匆跑来回道:“陛下,是含凉殿。那地方远,奴才请陛下乘銮前去,天晚又下着雨,保重玉体啊陛下……”

班曦脸色铁青,自己举着伞,大步流星走向含凉殿。

长沁给了自己一嘴巴,雨水汗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