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荷腹中, 是谁的骨肉?”

“陛下的那些眼线, 没能查到吗?”茶青方僵硬的嘴角挑起。

班曦冷漠道:“朕只是想听你说。”

“陛下以为呢?”

班曦想发怒,但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站起身,垂眼道:“你打算一直与朕这么说话?”

“对于我而言,都已无意义了。”茶青方说道,“当我错失机会,没能当机立断杀了他时,我就注定只能得到最坏的结局。茶青方恭喜陛下,失而复得。”

班曦径直走了出去,对左右说道:“押回去,案宗交由河阳。”

茶青方道:“皇上不处死我吗?”

班曦没有回答,她一步跨出去,并踢翻了一旁的木架,玉瓶摔在地上,清脆一声响,碎片飞溅。

长沁听见声音,连忙跑来,嘴里念叨着:“您可当心着手……皇上要出气,打谁不成,何必去碰这些物什……”

“滚……”班曦滚说了一半,瞥见跪在门外的沈知行,立刻软了声音,颠颠跑过去,一边跑一边骂道:“你们都瞎了吗?!杵在一旁也不知道把帝君扶起来!”

长沁心道,你俩哪个脾气不倔?谁敢啊!

班曦上前去,眼里也看不见别人了,抓着沈知行的手,就要拉他起来:“哥哥不要跪着……你那腿……你干脆拿刀捅朕的心吧!”

沈知行想挣脱她的手,他把一沓辞别信塞给了班曦。

班曦看见抬头那行字,直接扬了去,双手抓住他,拽得更紧:“不可能,你哪都不能去。”

沈知行皱眉,欲要挣脱,班曦软着声说:“哥哥手这么暖和……好想一辈子也不松开。”

沈知行这才察觉到她的双手冰得很,愣了愣,他不舍得再挣动,慢慢垂下眼去。

班曦见他妥协,拉着他起来,轻轻说道:“朕饿了。”

沈知行纠结不已。

沈怀忧讪讪站在一旁,不知应该什么时候出现最妥。

班曦看也没看,说道:“沈大人先回府吧,过几日朕自会传你。”

沈怀忧告退,离了宫,大舒口气:“得速速告诉母亲才是。”

往后昭阳宫这边,就不必忧心了,不是知意,而是知行,这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

沈怀忧也在琢磨:“什么时候弄错的?”

沈知行郁郁坐着,班曦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脸上没有半点生气,一副木然的样子,活像是没了盼头的冷宫白头妃。

班曦就轻声细语问他:“为什么不理我呢?”

沈知行说不出,但也庆幸自己发不出声音,不必回答。

班曦就说:“是因为哥哥受委屈的时候,朕没在身边吗?”

沈知行淡淡看了她一眼,表情更加的了无生气。

班曦挽着他的胳膊,扯着他的衣袖问:“是怨朕没能认出哥哥吗?这的确是朕的不好,可也并不全怪朕……你父亲当初好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