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神仙是建国的远房侄女儿啊,他真是有福了,要翻身了。”

“张爱梅真是搞笑,还骂人家是穷光蛋,要我说啊,万元户和万元户之间也是有差别的,八万和一万那可是天差地别!”

“张爱梅你要点脸吧,以后可别死乞白赖缠着建国要钱。”

……

张爱梅受不了这些刺耳的闲话,臊得慌,她用皮包,挡住了自己的脸,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脚下的坑坑洼洼,高跟鞋一崴。

“啊!”

张爱梅一声惊叫,扶着树才站稳了,脚踝疼得像是裂开一样,当时就肿了起来。

月建国头都没抬一下,也不搭理,仿佛没看见一样。

张爱梅心里幽怨极了,以前月建国最是在乎她,她磕着哪儿碰到哪儿了,建国可心疼了,现在完全把自己当空气;更可气的是余奇文,见到妻子崴脚了也不来扶,还在一边装不认识呢。

得亏了大表姐严凤琴拉了她一把,把人给扶回了家。

“琴姐,月建国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风水大师侄女?”张爱梅满心疑惑。

“她可厉害着呢!”

严凤琴心有余悸,把之前和木匠婆婆都对门的事儿,和小表妹详细地说了一遍,“爱梅啊,你别惹她,能避就避着些。”

张爱梅给肿痛的脚踝,搓红花油:“可她帮建国赚了八万块呢,简直就是个摇钱树。”

顿了下,又道,“建国现在有钱了,我跟着他过了那么久穷日子,他应该补偿我和孩子。”

严凤琴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你不是再婚了么?嫁了个云城的商人,还跟前夫有牵扯,不好吧,你老公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张爱梅撇嘴:“那是两码事儿,我给儿子要抚养费!离了婚,也得付抚养费啊!”

严凤琴羡慕:“他不是把城里的房子都给你了么,家里值钱的物件儿,首饰存折什么的,三年前离了的时候也给了你。”

“表姐,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婚姻法规定,净身出户只是财产分割的一种,但是离婚后孩子如果跟着女方,男方必须要额外支付抚养费一直到我家晓辉十八岁成年。”

张爱梅那身为“城里人”的高傲,又浮现出来了。

她这二年,跟着余奇文涨了不少见识。

严凤琴嫌贫爱富,和张爱梅处得好,就是因为张爱梅是城里万元户,但月无漪的赚钱能力明显更在张爱梅之上,她又在月无漪手里吃过亏:“爱梅啊,你不如继续过你的富太日子,少招惹月建国这一家子,那个小神仙手段了得……”

“琴姐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说风凉话呢!那钱现在建国手上,那就是建国的,他有钱了就得补贴晓辉!”

严凤琴见说不过她,叹了口气:“随你吧。”

。。

下葬的事儿结束了。

月无漪和月建国就回家了。

“明天我就要去云城中学报道了,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