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敷衍,明显没有多少道歉的意思,只是碍于面子而已,毕竟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等候抽签,大家都看着呢。

辛茂将虽然不满,却也不愿多事,拉着房俊与上官仪就待离去。上官仪却是心里一慌,扭头向房俊看去……

这位可是个棒槌,脾气想来火爆,被人辱及先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房俊正如他所想,面无表情的对那中年文士说道:“令犬既然年幼,阁下就应该将他好好的拴在家里才是。十七八岁了连话都不会说,张嘴就狂吠咬人,着实不妥。知道的说令犬不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阁下的家族传统,岂不冤枉?”

上官仪面皮一抖,想笑,忍住了。

令犬……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损的称呼么?

人家自称一声“犬子” ,他这边就顺着说是“令犬”,这房俊的嘴巴实在缺德。不过……当真解气啊!

瞧这个少年面相俊秀,应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教养却如此差劲,出口伤人,实在是欠缺管教。亦或者……并不是欠管教,而当真是人家的家教传统?

上官仪忍俊不禁。

“噗呲”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声犹如黄鹂鸣柳、珠落玉盘,甚是动听。

房俊便寻着声音看去,见是一个纤秀的少女,身姿玲珑,一身淡紫色的衫裙,青丝如云,面上戴了一块轻薄的面纱,看不清真实面目,但是露出来的一双柳叶也似的弯眉、两只清潭一般的秀眸,再加上窈窕纤细的身段,便知绝对不可多得的美女。

锦衣少年被房俊之言气得面色涨红,怒不可遏道:“混蛋!你知道某的身份么,就敢再次大言不惭?”

你咋不说你爹是李刚呢?

房俊微哂,淡然道:“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报出你的身份,否则会连带着你的祖宗都蒙羞,被天下人耻笑!”

锦衣少年显然气疯了,一挽袖子,就待上前动手,却被中年文士拉住。

少年俊面通红,叫道:“爹,别拦我!不教训教训这小子,他不知道我们江南谢家的威风!”

房俊心中一动,江南谢家?

岂不是与萧氏齐名的江南士族领袖?

那中年文士拉着锦衣少年,眉头微皱的看着房俊,冷声说道:“只是少年之间的口角而已,然而阁下伶牙俐齿,口口声声辱及吾家先祖,是何道理?”

房俊哼了一声,说道:“难不成你是聋子,听不到令犬首先辱及某的先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得庆幸,某只是言语之间奉还,若是某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你才会后悔令犬所说的话!”

开什么玩笑,你骂我可以,我骂你就不行?

是不是在江南当土皇帝当得时间太久,都特么傻了?在长安就敢如此跋扈,可见这谢家在江南是如何的嚣张霸道、不可一世!

既然被人辱及祖先,他就打算不依不饶,不逼得那小子跪地道歉,今日绝不罢手!

得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