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道:“空口无凭,不如这样,你领了皇上的赏便辞宫还乡去罢,以后莫要在京师出现。”

玉蔻松了一口气,叩首道:“是,奴婢谢恩。”

“慢着。”萧桓旁观了许久,听到自家阿姐要将这个藏着关键线索的宫女打发走,不由插嘴道,“阿姐,你就这么将她送出宫去?”

萧长宁笑了声:“不然呢,留一个旧情人在本宫面前添堵么?皇上给她些封赏,让她回老家做个吃穿不愁的乡君,侍奉亲人去罢。”

萧桓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萧长宁便先一步打断他,吩咐玉蔻道:“玉蔻姑娘,你先下去等赏,本宫要和皇上话话家常。”

一场隐藏着身世的风波被萧长宁三言两语平定,玉蔻道了声‘是’,躬身退下。

萧桓并没有从玉蔻嘴中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被突如其来的萧长宁打断。他不由心下一沉,疑惑如云翳般蒙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望着萧长宁,萧长宁也静静地回望着他,一个绵里藏针,一个娇纵任性。这一刻,姐弟俩仿佛脱下面具重新审视彼此,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陌生……

两刻钟前。

萧长宁在东厂书房中听到方无镜来报,说萧桓带走了玉蔻单独审谈,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下意识问道:“奇怪,皇上何时对一个宫女如此重视了?竟然单独与她面谈。”

沈玹没说话,面色凝重。

萧长宁观摩着他凝着霜的眼眸,思绪飞速转动,随即豁然,问道:“玉蔻是你埋在太后身边的人,桓儿带走玉蔻,难道是想查你?”

“或许比这更严重。”沈玹沉声说,“玉蔻知道本督的所有秘密。”

所有秘密?

萧长宁怔了怔,方问道:“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也就是说,她知道你不是沈七?”

沈玹‘嗯’了声,长臂一伸,将萧长宁从案几上抱下来,扶着她的腰肢凝声道:“她曾是沈七的对食,自然知道我并非沈七。再说,当年我能顺利取代沈七入宫,也多亏了她的暗中相助。”

“等等,我糊涂了!”今日接受到的秘密太多,如同一团乱麻纠结,萧长宁蹙眉道,“当年沈七或许是因为意外死了,于是,沈七的对食——玉蔻找到了和沈七极为相似的你,让你取代沈七进宫……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让你取代沈七成为假太监的目的是什么?皇上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若是玉蔻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你岂非……”

“长宁,我本欲在今日将一切秘密告知你,但现在事发突然,我需进宫带回玉蔻。这是沈七唯一的遗愿,我答应他要保玉蔻平安。”

约莫是怕萧长宁胡思乱想,沈玹抚摸着她的脸颊,凛然道,“等我归来,再将一切真相告知你。”

“等等,沈玹!”萧长宁匆忙唤住他。

沈玹系披风的手一顿,回身看她。

“还是让本宫去见皇上罢。”萧长宁拉住沈玹的手。她的掌心有微微的薄汗,似乎是为自己主动的亲昵之举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