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摘来的石榴花,有些蔫了,但仍是红得热烈。

温陵音穿着纯白的中衣站在越瑶身后。有金色的晨光从窗棂外斜斜射入,打在她线条流畅的侧颜上,乌发自耳后垂下,在阳光中折射出缕缕金光,此时的越瑶有着与做男子打扮时截然不同的柔和美丽。

温陵音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清冷的眸子也跟着染上了阳光的温度。

似是想到了什么,越瑶忽的噗嗤一笑:“昨夜大人醉得厉害,我扶你上榻宽衣之时,大人还攥着我的手硬要与我同睡呢。(yimixs)•(cc)”

哐当——

一声轻响,越瑶回首一看,只见温陵音险些碰翻了凳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愕和窘迫。

他极少有这般手足无措的失态模样,越瑶顿觉好笑,端着冒着轻烟的熨斗调笑他:“温大人平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端方君子模样,谁知醉了酒竟是这般风流不羁。☇([一米小?说])☇『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温陵音扶稳凳子,面色依旧清冷,只是耳尖泛着可疑地红,喉结几番滚动,方道:“我醉了,不记得自己当时做过什么。”说罢,他又低声补上一句,“如有冒犯,实在抱歉,我……”

他拧着眉,似是对自己酒后失态的行为十分懊恼厌恶。

越瑶生怕他接下来一句就是“我愿意按军法自罚二十鞭”,便忙打断他:“不冒犯不冒犯!只是昨夜的温大人太过陌生可爱……”

听到‘可爱’二字,温陵音不悦地皱起眉。

越瑶一直在拿眼睛瞥他,自然觉察到了他的小情绪,便忙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再说,我也是习武之人,谁能冒犯得了我?”

说着,她放下熨斗抖了抖衣裳,将还带着热度和松木香的衣袍递到温陵音面前,笑得两眼弯弯:“给。”

和温陵音不同,越瑶很爱笑:爽朗的笑,讨好的笑,明艳的笑,张扬的笑,还有偶尔露出点狡黠的笑,好像心中永远不会有阴霾。

可温陵音分明是见过她的眼泪的。

如今回忆起来仍是心尖颤动,殊知永远笑着的人哭起来,才是最惹人心疼……

袍子罩在身上,温陵音扣好腰带,修长的指节整了整两片雪白的衣襟,说话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严肃,只朝越瑶深深地一点头,说:“叨扰了,越抚使。”

他戴好官帽,拿起绣春刀离去,一同带走的还有桌上那朵蔫了吧唧的石榴花。

今日天气晴好,萧长宁一早用过早膳便在蒋射等人的陪同下出门散心,一路莺莺燕燕春光明媚,情不自禁便走到了承天门。

承天门侧便是越瑶的北镇抚司,萧长宁走了小半个时辰已有些累了,正巧想念越瑶,就想着顺道去和她打个招呼。

谁知才走到北镇抚司门口,刚巧见一个身着飞鱼服的年轻男子迎面从里头出来。

飞鱼服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起的,萧长宁情不自禁停住了脚步,打量着迎面走来的年轻锦衣卫,心想:身高腿长,似乎长得挺不错。

只是这名锦衣卫似乎有些失神,直到走到萧长宁身前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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