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德和莫名其妙,道:“爹在香檀当了那么多年父母官,甄家也算望族,甄崇望到访,不用看拜贴名字也知是他,至于礼单,没有应承亲事,要退还人家的,没有看的必要。”

原来如此,想必禀报通传的差役也和她爹一般,认得甄崇望,通传时说的是甄家公子,也是没看拜贴。

聂梅贞暗叹暗恼,却又无可奈何。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甄崇望回来了,聂梅贞看到他身旁走着一个女人,脸色霎地变了。

女人风姿绰约,行走间暗香飘溢,不需得见过,只闻得那沁人肺腑的清香,聂梅贞亦知她是何人。

聂德和也变了脸,面色又红又白,眼神闪闪烁烁,精采纷呈。

“梅贞,这位是柴小姐。”甄崇望微笑着介绍。

往日他面上有嬉笑有调笑有虐笑,独没见过这般做作的温文尔雅的微笑,聂梅贞周身冰冷,忽而又有烈火在炙烤着心脏,冰火交替中,酸楚妒嫉悲伤各种情绪上涌。

自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甄崇望虽说隐居山林,到底是皇子龙孙,想纳个妾,自己没理由阻止的。

聂梅贞想保持风度,微笑着得体道欢迎柴妹妹或柴姐姐,柴福儿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嘴角扯了又扯,再牵不出笑容,欢迎的话在喉头转了转,终是说不出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柴小姐天人之姿,梅贞不敢委屈柴小姐作妾,愿下堂求去。”

“我做妾?你下堂?”柴福儿嘴巴张得老大合不上。

“好贤惠。”甄崇望的笑容更深,“柴小姐请自便,爹,我和梅贞先回房商量一下。”

被远远地扔到床-上,甄崇望如阴戾的猎豹无声地朝聂梅贞逼近。

看着压到自己眼前的冷酷面无表情的甄崇望,聂梅贞惊吓得不断往床里侧移,大床能有多宽,退无可退时,涨潮般的愤怒上涌,聂梅贞愤懑地伸了腿朝甄崇望蹬去。

甄崇望大手一抄,稳稳地捉住,顺便剥掉红绣鞋,另一只脚的鞋子也扯下扔到床下。

两只脚被捉住,聂梅贞抓起枕头扔过去,泪水忍不住哗哗掉,咬牙切齿骂了起来:“快给我休书,陪你的柴小姐去。”

甄崇望本来满脸阴霾,被聂梅贞砸中枕头后愣了愣,随后像被砸傻了,哈哈大笑起来。

“要休书可以,总得让我当过九次郎以后。不然,你到坊间宣扬我无能,我的面子往哪搁?”

哧哧连声响,聂梅贞的衣裳一件件裂开。

“混蛋,你放开我,和你的柴小姐九次郎去。”

“当过九次郎后,我自然会去找柴小姐。”甄崇望一寸寸推进。

聂梅贞拼命挣扎,小脸变得煞白,额上疼得汗淋淋。

“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咱们的第一次……”甄崇望声音沉哑。

聂梅贞抬起头看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泪痕斑驳,目光带着仇恨和悲痛:“咱们好歹有儿时情谊,有五年夫妻之情……”她顿住,凄凉地哀求:“你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好聚好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