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不知道,他刚才见到的那个靠着栅栏的少年,就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也没有认出,这就是那个拯救青石市于危难的人物。

距离成绩出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苏如剑准备到银海去玩玩。确切地说是去见见梅沁雪。听说梅沁雪在银海过得并不开心。她身处离异家庭之中,得到的亲情都是碎片化的。一半的一半,这一点苏如剑有所了解,但却并不完全了解。

他想去看看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可否在那些地方留下他们的影子。他和虎妞说了,虎妞第一次没有粘着他,而是选择和费笛刚去见家长。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他们见过费蓝图,但那是以学生的身份。相比那两位老人家会非常高兴,因为他们从小就担心自己儿子另外一半的问题。没错,都是费蓝图那歪把子枪杆惹的祸。

在青石市火车站的门口,有虎妞和费笛刚,左则明和徐灵,田鸡盒子和猴头,就连梅老爷子也拄着竹节杖来送行。苏如剑感觉很欣慰,从来没有感受过亲人送行的他,感觉眼眶湿润。

他想起了那个落魄的小村边,踏上泥泞汽车的少年。懒散的人们骂骂咧咧,埋怨着卖票的胖女人。孤独的他,被挤在孤独的角落,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yīn影下的自卑脸庞。

时至今rì,一切过往好似风中柳絮,飞扬似梦幻。手所触及,如影过往。离恨别愁,彷如只有梦中悲苦,现实中,还是往事如烟。亲还在,只是神有散,情还在,只是难相合。

朋友兄弟在身旁,种种笑声好似依旧昨夜。谈天说地,唱一曲分手银笑,好不快活。小聚亦是心伤,何况将来长久。一人天上,一人地下,长相思,彼此不见白头样。那一刻此时想,都已难忍,真到那刻,是和场景难想。

列车轰隆,哐且作响,节奏渐剧,离开的速度越快。除了上次到达云上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单独离开青石市过。一个人在外的感觉很是奇特,那种身边任何事物都被亲近包裹,而包裹后面又好像是刺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拥有过。

这难道就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苏如剑是这样安慰自己。他首先看了看周围的人,一个大胖子,一个瘦子。胖子拿着鸡腿一个和一个酒瓶。瘦子拿着扑克玩耍。斜对面是一个穿着丝袜热裤的妹纸,畅享极其丑陋。苏如剑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胃部翻腾。妹纸旁边是他的男朋友,正削着苹果。

这是到银海市的一辆快车,苏如剑有幸买到了卧铺。很是兴奋,他从来没有坐过卧铺。但见到那低矮的床铺时,难免有些失望。这里看看,那里挠挠。穿热裤的女子已经瞄了他好几眼了,生害怕这家伙是一个金手指。

“小伙子,我看你面相有chūnsè桃花开,此行有艳遇呀。”玩扑克的瘦子看了苏如剑一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慢条斯理道。苏如剑脸上小酒窝甚是迷人,呵呵一笑,心道: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六伯伯的话啊。

“呵呵,是嘛,人家还是一个初哥呢,你这话说地我很紧张嘛,第一次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