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云是想买驴, 马他买不起, 更养不起。

一匹好马得要百两银,差一些的也要八十两左右,每日都要有好草料,相当于多养了一个人。

既然决定不要琼州给送钱了,那他们就得节省一些。

相比于马,驴不仅便宜,还好养活。

但黎宝璐看上了骡子。

俩人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黎宝璐的理由很充分,骡不仅比驴漂亮,且还比驴耐用。马骡力气大,也比较贵,她就不考虑了,但驴骡奔跑速度不错,远非驴能比,而且驴骡也比驴便宜。

顾景云的理由直接而粗暴,“骡子的脾气那么大,你驯服得了吗?用它套车,我怕不是你驾驶它,而是它把我们给甩了。”

黎宝璐就转头与一头驴骡大眼瞪小眼。

驴骡是母驴与公马交配出来的品种,长得像驴,却比驴高大,此时一双大马眼瞪着黎宝璐,烦躁的踢了踢腿,还冲她喷了两口气,比它旁边拴着的马脾气还要大。

马贩子立刻一鞭子抽过来,对俩小孩笑眯眯的道:“你们别看它脾气坏,但干活是没得说,跑得既快又耐用,不论是拿来耕地还是拉车都实用得很,它要是不听话了直管抽,抽多了它就听话了。”

顾景云对黎宝璐冷笑,“你舍得抽它吗?”

黎宝璐摸了摸骡子的脖子,再扭头看一旁丑丑小小的驴,纠结道:“可是驴太丑了,而且又懒,我们用它来拉车,你确定把行李放上去后还能坐我们两个人?”

顾景云沉默片刻,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瞟向一旁漂亮且温驯的马上。

黎宝璐也看着马流口水,她师父可是常跟她吹嘘他以前有一匹枣红马,高大雄峻,奔跑速度瞬如闪电,可惜他被抓后那马也被瓜分了,只不知落在了谁的手里。

黎宝璐就一直梦想着能有一匹马。

顾景云见她恨不得扒在马脖子上,抽了抽嘴角道:“算了,那便买骡子吧,到时候若是驯服不了再卖掉买驴。”

马骡是母马和公骡交配后的品种,更肖马,因此价格也更贵,一匹要二十五两,驴骡则要便宜些,黎宝璐跟马贩子讨价还价后只需二十二两。

付了钱,再挑了一辆车,让人改造一下,刚好合适这匹骡。

因为要开始一段时间不短的旅程,黎宝璐还跑去买了一张大大的油布叫人钉在车顶,若是下雨,只需将油布放下就能挡雨,不用怕雨将车打湿。

等天色渐暗时,小两口总算是把他们出行的工具给弄好了,黎宝璐喜滋滋的驾着骡车回客栈。

刚买的骡子还算听话,乖乖的往前跑,但坐在车里的顾景云脸差点青了——被颠的!

黎宝璐毕竟没学过驾车,即便城里的路还算平整也还是颠得顾景云差点吐出来。

黎宝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检讨道:“我明天就带着车出城练习,在正式启程前一定把技术学好。”

顾景云青着一张脸慢慢的点头,“前面路口停下吧,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