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巴不得呢!” 弗朗齐歇克咬着牙,将信搓成了一团。

安嘉拖着华丽长裙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信,轻声道:“弗克,你最近太暴躁了,不要被怒火蒙蔽了你的眼睛。”

便是成亲已经十几年,妻子美艳的脸庞还是时常令弗朗齐歇克升起惊艳之感,只觉得,她吹弹可破的娇艳俏脸,总是觉得碰上一碰也不忍心,也亵渎了她一般。

在妻子面前,他更是有多少怒火,也瞬间被浇熄了一般。

微微点头,弗朗齐歇克斩钉截铁道:“我不但会安全带回我们的儿子,还会将那些异教徒杀个精光!”

安嘉俏脸露出宽慰笑容,丈夫做出的承诺,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莫说只是些暴民,便是从遥远东方来的军队,丈夫和波美拉尼亚勇士,也定然会击败他们,令他们知道,波美拉尼亚人,是多么的勇敢和无畏。

……

马车旁,王横、地裂、列奥斯等一众骑兵营及骑士预备团轻步兵百人以上军官坐的整整齐齐,他们前方几步处,挂着一张勾勒的花花绿绿的舆图,杜贾兰站在舆图旁,用木棍指点着红圈、绿圈的地方,给他们解释自己的队列该怎么布防,以及战事爆发后,该如何行动。

杜贾兰用的是齐语,王横大致能听懂,此外还有立陶宛、普鲁士翻译各一名,在旁翻译杜贾兰的命令。

舆图是陆宁这几日勘探地形后亲自画出来的,不过作战规划陆宁只是讲了个大略,细节都是杜贾兰来制定。

“我们这就四处去实地看看,对比地图,可以更直观些。”说了几遍后,杜贾兰有些无奈的说。

说起来,哪怕王横的佩切涅格骑兵营右营,现今也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短时间内,哪里能明白和理解利用地形的各兵种协作?

他们无非就是步兵对抗,骑兵骚扰冲锋等等。

而对于大齐现今军团作战主要战略是从火器支援的角度部署,他们自然一时转不过弯。

陆宁在马车附近的简易毡帐中,但杜贾兰的话和众军官的表现尽收眼底。

放下毡帐窗帘,陆宁笑笑,对于这些雇佣兵的表现,其实差不多便可以,从本质上,佩切涅格骑兵营,便是用游牧战法,也是欧洲骑兵的噩梦。

每一轮游牧西迁进入欧洲地,带来的都是血雨腥风般的噩梦,都是“匈祸”“黄祸”这种灾难**件。

而西迁的游牧,却往往是和中原北方游牧争斗失败而不得不向西逃窜的族群。

有的,更是中原北方游牧手下败将的族群,西迁侵占了原本他们的草原,他们又不得不西迁,进入欧洲范围。

是中原北方游牧手下败将的败将。

到了欧洲范围,却能掀起很大的动静。

由此也可以知道,一直和北方游牧对抗的中原文明,其实韧性是多么强。

中原文明没能顶住的蒙古蛮部,却是直接远征两万里,兵锋到了东欧,要知道,铁木真及他的子孙们,可不是什么穿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