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又指着李从浲身后那些闲杂,“你,二倍!” “你方才说的三倍!” “你说的十倍!”“你说的二十倍!”

那些闲杂,脸上都渐渐变色,这东海公竟是一个不落,刚才大家一起起哄,他竟听得清清楚楚,谁说过什么,丝毫不差。

“你,五十倍是吧?”

陆宁点到了第七个闲杂,点点头,“就是你们七人,都说过要参赌!是也不是?”

那七个闲杂都有些懵,齐齐看向李从浲。

李从浲蹙眉盯着陆宁,“三十万贯,你可拿的出?!”

陆宁笑了笑,“我就不说我有多少债户了。”指了指身侧小周后,“我这义女,乃是司徒周公的女儿,她可为我做保!”

李从浲一怔,随之冷笑道:“区区孩童,识得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保?”

小周后静静道:“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这是孩童都明白的道理,南昌公却不知么?”

李从浲一滞,立时大怒,这时保宁王道:“我愿为东海公具保!”

李从浲看向保宁王,无奈道:“王叔,到时候,他拿不出钱来,我可真要向你讨要!”

保宁王微微颔首,侧头到陆宁耳畔,“我派人去司徒府,请司徒公遣人来接你和司徒女,此刻,容我先拖一拖。”

陆宁就明白了保宁王的意思,这样,自己可以比较体面的脱身,赌斗也就作废。

“不必了。”陆宁对保宁王笑笑,就看向李从浲,“南昌公,那么,你的三千万贯,又该如何具保?这全天下,除了圣天子,怕没有府邸,能拿出三千万贯吧?!”

保宁王立时一喜,暗说,东海公就是东海公,机智。

李从浲也是一滞,心说这里等着我呢,但一时间,却真是想不到如何反驳。

李从浲身后闲杂,也都面面相觑,心说这东海公,还挺不好对付的。

陆宁却又一笑,“不过嘛,我不用人为你具保,你输掉后,可以变卖所有家产,其他欠数,打个欠条,每月我派人收债!”

厅堂内所有人都是一呆,看傻子一样看着陆宁。

保宁王也是目瞪口呆,想说什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小周后大喜,心说有热闹看了,她可还记得,义父半日学琴,赢了自己的场景,区区斗鸡,又算什么?

不过她还是那般安安静静坐着,小大人似的端庄无比。

听陆宁的话,李从浲立时喜出望外,心说你真是自掘坟墓,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傻子!笑道:“好,就如此说!”

陆宁挨个点着那七个曾经起哄的闲杂,“你们七人,也是如此!”

“行!”

“就这么办!”

闲杂们答应的痛快极了,反正这东海公,稳输的局。

在保宁王还晕晕乎乎中,李从浲怕夜长梦多,已经令闲杂将鸡笼里斗鸡放出。

两只鸡立时斗做一处,真的是利爪探玉除,瞋目含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