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刀疤男拍了拍手,“兄弟们,干活了。”

干活?

干什么活?

又要打我么。

甄友信看见一个汉子走到船舱角落,掀开一块深绿色防雨布,雨布下是一只铁笼子。

看上去应该是狗笼子,但比狗笼子更大更结实,同样更沉重。

甄友信心里莫名的一沉。

两个汉子押着他来到铁笼子前,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你,你们.....要干嘛。”甄友信声音颤抖。

除了刀疤男外,六个汉子抬着笼子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与此同时,甲板外的灯光熄了,船舱里的光透射出来,男人们的脸隐藏在黑暗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甄友信的声音里透着恐惧和激动。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敲击铁笼,发出“叮叮”脆响。

甄友信大声道:“杀人是犯法的,犯法的啊,送我去警察局,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他狞笑道:“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最多七天,你就会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堆骨头,一阵浪卷来,散碎的骨头卷出笼子,消失在漫漫大海里。你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你这一身一百七的肉,也就喂喂鱼而已了。”

众人把铁笼子推到甲板边,黑暗中,漆黑的浪打在船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甄友信最后的理性化为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像月光,像海潮。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沉默着抽完烟。

他拨通了电话,“老板,我这边可以了。”

清冷的女声传来:“把电话给他。”

甄友信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但风大浪大,听不真切。

刀疤男把手机递进笼子,“老板要和你对话。”

甄友信仿佛绝望之人见到一缕曙光,颤抖又疾速的接过手机,附耳边,哭道:“秦总,秦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还钱,我一定还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吧。”

电话里没有传来秦泽的声音,而是一个清冷、且有质感的女声,好听,但冰冷的没有感情。

“是我。”女人说。

甄友信哭声一顿,整个人有点懵逼。

他并不认识电话里的女人。

尽管他是裴南曼安排去宝泽投资的,但他本人并没有见过裴南曼,他只是裴南曼旗下,无数公司中的一个小公司的高层管理,金融界硕士,能力出众,被分配到宝泽投资这边。

安排他过来的是公司的总经理。

“裴南曼!”女人说。

甄友信如遭雷击。

想起来了,他想起电话里的这个女人是谁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他真正的大老板,宝泽投资除了秦泽和苏钰之外,另一个大股东。

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但去年年会,他见过裴南曼,和很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