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静也乐得手底下有人能支使。
江禅机早就知道,优奈很会照顾人,虽说小穗学姐也很会照顾人,但两者的倾向是不同的,优奈是从生活上擅长照顾人,又温柔又有耐心,否则也不可能照顾得了那么多熊孩子,小穗学姐则是在气氛和日常关系上比较体贴,所以优奈可能挺适合在校医院里工作。
就像刚进寺的小和尚总是从砍柴挑水这些粗活开始做起,方丈要借此观察小和尚的品性一样,只有得到认可之后,才有机会被授予镇寺秘籍,优奈从最初的纯打杂,慢慢得到医护人员们的信任之后,接触和学到一些基础和入门的医学检查、检验方面的学识和操作,她总说自己很笨,但她有大部分同龄人不具备的耐心,脾气还特别好,每天的进步都被医护人员们实打实的看在眼里。
优奈找到了自己感兴趣和想做的事,有了精神寄托之后,日子过得特别充实,整个人都比之前多了几分自信,当然由于整天忙碌,她还瘦了几斤。
江禅机明白了原委,也很替她高兴。
人这一生,想做的工作和能做的工作很难一致,说不定当优奈毕业后,会前往专门的医学院进修,然后成为一名医生或者护士,不过与其说她脾气好,还不如说她性格有些软弱,在社会里生活估计要被人欺负,最好的选择还是等学成之后回到校医院里工作,成为路惟静的同事,她的能力应该也能派得上很大的用场,江禅机这次能从北方活着回来,也许优奈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路惟静喝完了茶,示意他带着拉斐跟她上楼。
他本以为是要抽拉斐的血进行化验,但看路惟静的架势,好像不止是抽血那么简单。
“让她屈膝侧躺在手术台上。” 路惟静不仅戴好了口罩和一次性橡胶手套,还换上了手术服,甚至戴上了防护眼镜,手里拿着一根长得吓人的针状医学仪器。
“路老师,您这……是要干嘛?得让我先有心理准备啊!” 他惊愕地说道。
“我要抽取她的脑脊液进行化验,你能确保她不乱动么?如果不行,就只能把她绑在手术台上,但腰椎穿刺的姿势很难绑。”她答道,“或者实在不行的话,就要大剂量的麻醉药将她进行全身麻醉。”
江禅机瞅着她手里的长针,感觉自己的脊椎都阵阵作痛,他看了看拉斐,拉斐并没有丧失痛感,她也会本能地躲避令她疼痛的东西,只是痛感来得比普通人迟钝得多。
“我也不太确定,但如果她乱动,也许我可以试着用念动力压制着她。”他说道,“不过路老师,您能不能先跟我讲讲,这是为啥啊?”
“哦,忘了你的念动力了,果然是个超方便的能力啊,算是傻人有傻福吗?”路惟静的语气里满是羡慕,“这个说来话有点儿长,在你们离开的寒假去北方旅游期间,我可是整天在忙着做科研。”
江禅机想着她刚才翘二郎腿喝茶的样子,对此实在表示怀疑,但姑且还是继续听下去。
“你不是把莉莉丝的头颅带回来了么,